姜笙腳步一僵。
陳甘在把人攆出去後,關上門。
他提醒一聲,“放心,我們這不是拐賣,也不會對你做什麼。正經談生意。”
姜笙濃密的長睫微動。
她看了眼周宴紳微抻的西裝褲腿。
陳甘說了句,“阿紳平時不來這種地方的。雖然想爬他床的女人很多,但他也不是不挑。不是一般的女人,值得他碰的。”
這句話,相當於給姜笙打了一劑安定針。
姜笙舒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周宴紳不會亂來。
她長睫微動,那他之前,有過女人嗎?
還是,從來沒有過……
周宴紳微抬下頜,他將她所有細微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他唇輕輕勾著,嗓音冷倦,“坐。”
他視線,隨著她的軟腰落下,綿軟的沙發微微陷入。
姜笙坐在隔了三尺遠的地方。
周宴紳視線落在兩人之間,他玩味雋淡,“坐那麼遠,怎麼聊?”
他抬手,粗粒的指腹攬過她的小腰。
她整個嬌軀,被摁在了周宴紳腿邊。
她柔軟白皙的腿兒,蹭到周宴紳堅挺的西裝褲腿,心裡有一絲異樣。
姜笙,“……周叔叔。”
周宴紳眉梢懶懶微抬,“嗯?”
他沒聽見她在說什麼,就看見她泛著溼意的小嘴兒一張一合。
姜笙抬眼看向他。
她清澈水眸倒映在他漆黑的眸子裡。
“你打算……給我開多少工資?我出場費,不便宜的……”
還要看他的宴會場子,大不大。
再算錢。
周宴紳喉頭輕然滾動,低磁清淡。
他抬手,懶懶撐在沙發旁,俯首看著她。
男人玩味勾唇,“你在跟我討價還價?”
陳甘在一旁看著,心裡吐槽周宴紳。
逗人家小姑娘。
不幹正事兒。
陳甘拿著簡歷,“阿紳。姜小姐說的對,她這跳一次舞的確不便宜,人家是古典舞。拿過國家獎項的,有西京第一純白清欲’小姜花’的稱號呢。”
小姜花?
周宴紳眉頭劇烈跳了跳。
他思忖兩秒,怎麼這麼熟悉。
姜笙生怕他想起什麼。
她率先開口,“我只要一萬就可以。就當給你優惠價了。畢竟,你是我哥哥的朋友……”
周宴紳修長交疊的腿,慵懶又欲。
他俯身離近她,氣息灼熱拂在她面上。
男人注視她漂亮的水眸,嗓音清磁,“阿甘。籤合同。”
姜笙聞到他身上的煙味。
繾綣,繚繞,還有些雄性專屬的刺激味道。
她耳根有點熱。
陳甘拿出一份合同來,遞筆過去。
姜笙前前後後仔細看完,才簽上了自己的字。
陳甘想笑,“阿紳。看你給人家嚇得。她生怕被賣給你了。”
周宴紳眸子睨了一眼。
陳甘閉嘴了。
姜笙簽完合同起身,她禮貌看向周宴紳。
“我先回去了。周叔叔,謝謝你照顧我生意。”
她話一落下。
周宴紳從喉頭清磁低笑。
他狹長的黑眸眯眼,這麼可愛的女孩不多了。
男人散漫不羈,從西裝褲裡摸出一條姜花荷包,“你的?”
姜笙微怔。
她伸手就要拿,卻被他舉高挑眉。
“你……還給我。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
什麼時候被他拿走的?
周宴紳雋懶點菸,倚在沙發上。
他西裝褲筆直微抻。
男人眸子裡噙笑,“是嗎。怎麼證明是你的東西。”
姜笙咬唇。
……老混蛋。
她眼眶微熱,“我要打電話給我哥哥……”
姜笙拿起手機。
陳甘一看,不是,告家長啊?
陳甘趕緊摁住,“姜小姐,一切都是誤會。你周叔叔在逗你呢。你別哭啊……”
完了,捅大了。
姜笙氣息微抽,眼角泛紅。
她抽一下,就看一眼周宴紳。
姜笙:哭了。
下一秒:裝的。
周宴紳從喉頭輕然一笑。
演,繼續演。
男人眉梢微挑,嘴角勾著愉悅的弧度。
他抬手,攬過她的小腰近前,“再哭就親死你。”
姜笙秒停。
她看著卑劣的男人笑的肆意。
她伸出手,“還我。”
陳甘,“?”
阿紳家這姑娘,變臉比翻書還快呢。
難怪阿紳說她不經事兒呢,陳甘趕緊從周宴紳那把姜花荷包拿回去。
陳甘,“我冒著風險,拿給你了。你別讓他打我。”
姜笙緩緩點頭。
她,“阿甘哥哥。你是好人。”
陳甘不好意思撓頭笑。
周宴紳眉頭冷不防一挑。
阿甘、哥哥?
叫的還挺親熱。
男人唇角微勾,嗓音低磁,眸子透著一絲危險,“怎麼,周叔叔就對你不好?”
他抬腿,把她整個腿彎壓了過來。
姜笙猝不及防跌栽進他懷裡。
她溫軟的嘴唇,觸到了男人的肌肉紋理。
一記淺淺的吻,恰好吻在他鎖骨上那顆性感的痣。
兩人都愣住了。
姜笙驚慌失措推開他起身離開。
陳甘表示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他指了指外邊,“我去送送你家小朋友。”
出了包廂,姜笙如釋重負。
她摩挲著手裡的姜花荷包,每次想斷的時候,都斷不掉。
周宴紳,她明明已經放下了。
陳甘走了出來,把邀請函遞過去,“差點忘了這個。你是不是很怕阿紳?每次在他面前,驚得跟個小兔子似的。”
姜笙緩緩接過。
她沒說話。
不是怕。
陳甘尋思,“你也不用怕。有時候真相未必就是你看到聽到的那樣。他其實人很……”
‘好’字還沒說出來。
姜笙回頭,看見周宴紳出來了。
她攔了一輛車,坐上走了。
陳甘,“……”
不是,周宴紳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
人家顯然是在躲他。
陳甘只好把車開過來,男人上車坐在了後座,摁滅菸蒂。
周宴紳神色清冽又懶散。
他視線落在車窗外,嗓音雋淡,“周則那邊有什麼動靜。”
陳甘,“這次老爺子壽宴,周則肯定不會放過。必定跟二房算計,十有八九是鴻門宴。”
為了周家家產,他們已經不擇手段。
更別說阿紳回來了。
周宴紳唇角微扯,嗓音冷倦,“派人保護好小不經事兒的。周家的爭鬥,與她無關。”
他摩挲被小嬌人兒不慎吻過的地方,眸子迷離。
炙熱,滾燙。
她唇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