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我。
原本她還想,如果我選擇跟她,或者選擇第3個選擇的話,她還想留我在她身邊。
畢竟這麼明目張膽拒絕自己的人,沒有幾個了。
自己玩歸玩,但是什麼人是真心,什麼人是虛情假意的她也清楚。
可是我選擇了錢,那說明剛剛是偽裝的清高。
金敏拍手大聲笑道,“好好好,還是蘇總說的對,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她指向那一桌子的酒,笑道,“喝完,這10萬你拿走!”
說完她拿出一張卡,丟在了桌上,“密碼6個0,讓我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把它拿走!”
我看著那張卡,用力的捏了捏拳頭,這10萬對我來說,目前可以暫時緩解不少的問題。
可我也自己的自尊,但想到養母的病情,我卻沒有了拒絕的勇氣。
那些所謂的面子,尊嚴好像在生死麵前,什麼都不值。
蘇煙冷冷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其實,但凡她跟金敏說點什麼,金敏也不會這麼逼我。
可是她沒。
不僅沒有,甚至還等著看我屈服,看我如何的難受。
不管這是不是她想看到的,其實,我都沒得選擇。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了包廂裡,拿起桌上的酒說道。
“既然金小姐大方,那我不能總不識抬舉。”
說完,我就拿著酒一飲而盡,儘管難受,但還是硬著頭皮,將酒一瓶接著一瓶的喝了下去。
他們那群人圍著我,看我喝酒,開始起鬨,大聲肆意的鬨笑。
我就好像是給他們帶來樂子的人,他們這種人,錢不算什麼,只要樂子。
可是,畢竟是一桌子的酒,而且度數還不低,就算再能喝的酒,這麼喝也頂不住。
剛開始的時候,還算可以,慢慢到了最後,我越來越覺得難受。
慢慢的就慢了下來,酒也灑了一身,溼了胸前的衣服。
整個人有些恍惚的狀態,醉意開始爬了上來,酒精刺激著我的神經。
有人看出了我的狀態,進度越來越慢,他們覺得不爽。
“你快點啊,快點喝啊,怎麼這麼慢。”
甚至有人過來催促,想要強行灌酒,被金敏攔住了。
我只好著難受接著喝。
余光中,我看見蘇煙始終一言不發,她就那樣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裡在想什麼。
心中是恨,是憤怒,是洩憤後的愉悅,還是爽快?
金小姐的生日,我倒成了主角。
經理聞聲趕來,看我喝的不行,想要幫忙說話,但是金敏拒絕了。
“你出去,想要你這店繼續開,就別多管閒事。”
經理不敢說話,只好出去了,蘇煙起身說道。
“如果,你跪下來服個軟,這最後兩瓶,我可以勸金小姐放過你。”
她站在我跟前,目光冷冽。
金敏有些詫異,“蘇總,他是不是得罪過你?我看你對他似乎有意見。”
蘇煙笑道,“對,我跟他…”
沒等蘇煙的話說完,我直接說道,“我跟蘇小姐,並不認識,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
“這最後兩瓶我可以喝!”
我冷眼看向蘇煙,如果當初是我傷害了她,那這懲罰我便自己受了。
只是從此以後,我們真的就陌路了。
既然回不去,那便如此甚好。
蘇煙聽到的話,氣的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隨後怒目說道。
“確實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這樣的人,既然他有能耐,那就喝完!”
胃開始絞痛了,難受的我額間的汗都冒了出來,有點想吐。
可是如果我吐出來的話,那這10萬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剛剛為了作假,我喝的時候故意灑了不少,但還是不敵這麼多的量。
見我難受,有人起鬨道,“我看他不行了呀,這臉色都變了。”
“看樣子應該是憋不住了吧,這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金敏沒有說話,而是抬頭看了我一眼,“要不,你服個軟,跪著求我?”
我拉過旁邊的凳子,一屁股坐下,“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下跪。”
“不就是兩瓶酒,我喝便是,希望金小姐能說算話!”
金敏抬眸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索什麼,半晌才開口。
“你要是喝完,還能從這走到門口,以後江城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
我的餘光瞥見蘇煙,聽到這話,她明顯的愣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
“既然金小姐大氣,那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期望。”
我打開了最後兩瓶酒,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剋制胸口的難受。
那似乎下一秒就要洶湧而出的東西,我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讓自己清醒。
我能感覺到自己因為剋制,脖頸處的青筋都暴起了,旁邊的人驚呼。
“我去,他好能忍!脖子的青筋都暴起了!”
強忍著難受喝下了最後兩瓶,整個人瞬間變得有些模糊,頭痛欲裂般的難受。
見我喝完,滿面通紅,整個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我捏著拳頭,用力的掐進肉裡,讓自己強裝鎮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看向金敏說道,“金小姐,祝你生日快樂,恕我不能陪了。”
金敏臉色一沉,並不是那種不高興的表情,而是十分認真的說道。
“行,我敬你是個漢子,錢拿著走吧,記住別給我半路就吐。”
“否則,那就代表我金敏看錯了人!”
我搖晃著彎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卡,說道。
“謝謝,金小姐,我會記得您的好。”
隨即目光掃過蘇煙,她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她狠狠的盯著我,滿眼的冷冽。
我轉身朝門口走去,胃裡翻江倒海,難受至極,似乎隨時要吐出來。
我緊緊捏著拳頭,跌跌撞撞的拉開了包廂的門,模糊不清的視線讓我差點摔倒。
好在我摔在了門上,一頭重重的磕在了門上,整個人瞬間清醒不少,身後的人驚呼。
“這砸的不輕,怕是不行了吧,不會出什麼事吧?”
蘇煙冷笑道,“他自己的選擇,出了事也是他自己負責!”
聽到她的話,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我拿命救的人,她卻似乎只想要我死。
是啊,不管曾經的付出值不值得,那不都是我的選擇,不是嗎?
我強撐著身子,站穩離開了包廂裡,一路恍惚的往門口而去。
第一次,我覺得這條路似乎很長很長,周圍的聲音好像也聽不到了。
我只想快點到門口,可那扇似乎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