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跟她搭話,“那裡距離霍氏很近。”
“嗯,是,我打算去霍氏上班。”
至於是為了來追他,這個事兒還是別說了,感覺會被直接扔出去。
這句話一出來,車廂內的溫度驟降,冷得她頭皮發麻。
接下來的時間裡,霍硯舟閉目養神,沒再開口。
黎歲擰眉,總覺得自己的話踩中了他的雷點,卻又不知道哪裡說錯了。
汽車到了她住的地方,她下車,客氣的道謝,“謝謝霍先生,改天……我請你吃飯?”
霍硯舟的視線在她臉上停頓幾秒,冷冰冰的移開。
黎歲碰了個軟釘子,尷尬的笑笑。
她站在原地沒動,本以為他馬上就走,卻聽到他喊了一聲,“歲歲。”
她下意識的就“嗯?”了一下。
可是緊接著,車窗就上升,汽車開走了。
黎歲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最後那一句是什麼意思。
他似乎有話要說。
她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沒失憶前的她,一定十分抗拒跟霍硯舟見面。
再加上從別人嘴裡知道了曾經那些種種愚蠢行為,估計沒少奚落他。
她抬手揉著眉心,嘆了口氣。
睡到半夜,她聽到外面傳來醉鬼瘋狂砸門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在砸她家的門。
她起身仔細聽,那聲音又緩緩消失了。
隔天一早,黎歲準備好了所有面試需要的資料,給自己寫了一份簡歷,然後投給了霍氏那邊。
簡歷投出去半個小時左右,她就收到了拒絕的短信,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
黎歲沒有洩氣,又陸陸續續投了其他部門。
但是無一例外,全都被拒絕了。
她的這些證件很有含金量,不至於連簡歷都過不了。
中午,喬梔給她轉了十五萬過來,說是昨晚的提成。
黎歲眼底一亮,馬上拿出存好的周賜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昨天在馬路邊幫了她的,就是霍硯舟。
而這個周賜,應該是霍硯舟的助理。
她心理上怕霍硯舟,沒敢打他的電話。
周賜接得很快,語氣不情不願,“黎小姐。”
黎歲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
“周助,你好,你的卡號多少,我把錢轉給你。”
周賜的眼底出現一抹嘲諷,昨天還說暫時攢不到錢,今天就有了,果然是在演戲。
他報了一串卡號過去,聽到她問,“對了,霍先生這兩天有空麼?我想請他吃個飯。”
順便問問他,為什麼不讓她去霍氏。
“黎小姐,你可算暴露目的了,你是又因為霍佑寧說了什麼話,想通過作弄總裁討你未婚夫歡心麼?”
黎歲還真是有苦難言,現在誰都不相信她失憶了。
“你如果不幫忙,我就親自問問霍先生。”
反正她有手機號。
周賜心口一堵,“沒空,最近一個月,總裁除了復健,就是工作,幾乎不會出門。”
“他住哪裡?”
黎歲剛問完,周賜就掛斷了電話。
霍硯舟住的地方並不難打聽,是在棕櫚灣。
傍晚,黎歲出門打車,卻在馬路邊看到了黎雅。
黎雅開著幾百萬的跑車,猛地停在她的面前。
如果再近一點兒,能直接把她撞飛。
黎歲的眼底劃過一抹冷意,看到黎雅下車。
黎雅今天仔細打扮過,妝容十分精緻,手上挎著限量版的包包,看起來就是個小公主。
黎家在帝都豪門裡排不上號,至於為什麼黎歲能和霍佑寧一起長大,主要是母親雲彩霞跟霍佑寧的媽媽是閨蜜,兩人關係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