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落。
“咔嚓——”
幾朵玫瑰被他硬生生從中折斷,隨手一扔。
他送她價值千萬的項鍊,限量版的包包化妝品。
她不喜歡。
他說給她盤下整個A洲的珠寶市場,她也不要。
他撿回來的寵物煞影,隨手送她兩朵破花。
她卻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甚至不吝嗇她的讚美。
她對城堡的傭人保鏢明媚有禮,像個小太陽。
而到他這,就不願跟他單獨相處,想方設法躲他。
把他當洪水猛獸,史無前例的變態般防範。
嫌棄極了。
溫染剛動下。
卻發現她被男人禁錮得很緊,以絕對佔有的力道、姿勢將她壓制在他腿上。
這幾日的經驗告訴她,她越掙扎他越來勁。
她不再掙扎。
她不懂,她也不理解他又在發什麼瘋。
“你是檸檬成精嗎——”
“就幾朵玫瑰花,你也能酸成這樣……它還是你養的寵物,一隻老虎而已。”
男人冷笑:“虧你也知道它只是我養的寵物。
你喜歡它送你的禮物,卻不喜歡我送你的。
在你看來,我還不如一隻撿來的寵物是吧……”
她真不知該跟這不講道理的瘋批說些什麼。
她閉閉眼,深吸一口氣。
“我就是怕它咬死我,情急之下隨口說的而已。”
“我也不喜歡玫瑰花。”
她確實不喜歡這種名貴又嬌氣難養的花。
能看不能用,她只喜歡“有錢花”。
帝司琛眯眸。
煞影的外型猙獰可怖,單看一眼就讓普通人心驚。
把它丟進武裝軍,不使用重武器的情況下。
它能幹翻一隊傭兵。
他那大姐夫找來的替死鬼連三分鐘也沒有撐過。
她會害怕倒是情理之中。
她的解釋勉勉強強可以接受。
“寶貝兒,別總亂跑。”
他唇角一勾,用腿顛她一下。
讓她柔媚的身體緊貼他。
“也就是我只帶來一隻寵物,它湊巧不討厭你。”
“不然,就算只有幾十秒的時間,它也能把你撕得粉碎,嚼得骨頭也不剩。”
溫染後背發涼,“哦…好,我不會再亂跑。”
帝司琛看她臉蛋上的恐懼,好笑的捏捏。
“知道怕,就別想著躲我,逃跑。”
溫染不說話。
“寶貝兒真是有魅力。
連我這醜兮兮的寵物也能被你勾引。”他戲謔道。
“你怕是不知道。”
“我這寵物眼光挑剔得很,傅一到傅七他們幾個。
都是相處一段時間,單獨打敗它後才得到它認可。
它倒是看你一眼就能認可你,不討厭你。”
溫染也不懂,但他不再為玫瑰花發瘋就很不錯。
她順著他的話往下繼續說,“它是你撿回來的……”
帝司琛淡嗯一聲。
“大概是十三歲那年。”
“有次我帶人去東南洲某處原始森林處理點事情。
這東西老家不知怎的,被人圍攻,它爸媽為護它,全被人打死剩它一個。
我想著它將來長大有點用處,就把它救下來。
之後,它就一直跟著我,在東南洲闖蕩。”
他說的雲淡風輕,語調戲謔玩味。
溫染卻已能腦補出不少腥風血雨的畫面。
連那隻老虎聽到他的話,蔫巴巴的趴在地上。
似乎在追憶什麼。
溫家沒出事的時候。
她就是父母和哥哥捧在手心的小公主,要風得風。
帝老和顧父顧母對她也還行。
帝司琛是從槍林彈雨裡廝殺出來的。
粗暴不講理,變態又瘋批。
他也只把她當寵物。
沒有一年前的那場意外,他和她不會有交集。
他們本不該有交集。
她相信,他那麼多年從未想過來 A 洲。
卻在帝老病重,越來越不行這個時候來 A 洲。
他肯定不是來玩的,他的目標甚至就是帝家。
她已想到如何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