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想抽出胳膊,可無奈男人力氣太大,掙不開。
“宋總,不好意思,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我不太方便多做停留。”
“什麼朋友?”宋少海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男朋友?”
盛矜北聽聞過宋少海的名號,是元城宋家繼承人,玩女人玩的很花,尺度令人咂舌,還喜歡嗑藥,搞字母遊戲。
但凡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脫。
保險起見,她撒了個謊,“是,我男朋友在等。”
傅司臣面上看不出情緒,銀色金屬質地的袖釦折射出冷冽的光。
宋少海看向身邊的傅司臣,“傅總,我覺得,這次的合作,如果您秘書能賞臉留下談談細節,成功概率能增加五成,您看?”
傅司臣淺抿了口熱茶,“盛秘書,既然來了那就坐下聽聽。”
宋少海聞言,趕緊命人在他和傅司臣之間加了個座位。
兩人位子變三人位。
有些擠。
盛矜北深吸一口氣,剛坐下膝蓋就不小心頂到了男人硬實的大腿。
她不動聲色微微挪開,與他拉開一點距離。
宋紹海見盛矜北坐下,身體故意往她這邊傾斜,手臂看似隨意地搭在她座椅的靠背上。
“盛秘書,今天這機會難得,這合作的事兒啊,細節上還得多探討探討。 ”
他離得太近,噴出來的酒氣灑在盛矜北臉上。
她眉頭皺起,不露痕跡地往旁邊躲了躲。
可空間有限,根本躲不開。
她挪動了下屁股,又不小心觸碰到身邊另一側的男人。
大腿與傅司臣緊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
而他左邊那麼大的空子,倨傲得的臉上完全沒有挪動位子的意思。
她在中間成了一塊夾心餅乾。
宋少海手裝作不經意滑落,觸碰到她手臂時,那細膩的觸感讓他頭皮發麻,腦海中產生了一萬種下流的想法。
他夾起一塊晶亮剔透的魚肉。
由衷感嘆。
“這黑裙魚肉質鮮嫩潔白,脂肪少,肥而不膩,宜多吃。”
宋少海話裡有話。
盛矜北不信傅司臣聽不出來。
商人重利,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小秘三年用膩了,正好可以物盡其用,用她換一次合作的機會。
傅司臣曾教過她,職場上,不談感情,只談利益。
一切利益為先,沒有例外。
盛矜北攥緊了指尖,今晚若想從這裡安全走出去,恐怕只能靠她自己了。
正想著,餘光卻瞥見向來嫌麻煩的傅司臣極具耐心地幫馮曼曼剝了只蝦,放進她的碗盤。
馮曼曼往他身上蹭,笑的一臉嬌羞,“謝謝傅總。”
甚至有人想灌馮曼曼也被傅司臣擋了。
要說兩人私下沒事,在場都沒人信的。
無疑,在外人看來,馮曼曼是傅司臣現階段最寵的女人。
盛矜北心臟沒由來的鈍痛了一下,垂在桌下的手一點點攥緊桌布。
在場的都是人精。
宋少海剛剛也是在試探傅司臣的態度,畢竟在場各位老總能帶出來的女人,多數明面是秘書,背地是床伴。
見他沒什麼反應。
宋少海便得寸進尺,手落在盛矜北細皮嫩肉的手背。
傅司臣垂眸,瞥見宋少海的手,倏地凌厲,而後移開視線。
盛矜北巧妙繞開他的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宋總,我敬您一杯,預祝合作愉快。”
禮數週全,酒杯比他低了半截。
宋少海並未立刻拿起酒杯,而是擺起了架子。
“盛秘書,既然是敬酒,沒點誠意怎麼行?”
“宋總想怎麼喝?”
“你三杯,我一杯,省的別人說我欺負你。”宋少海故意刁難。
似乎篤定她不敢忤逆,更篤定傅司臣不會為了一個小秘翻臉。
盛矜北身形一僵,笑容險些維持不住,手中的酒杯微微顫抖,酒水輕晃。
與匯安的合作,盈利有上百億,傅家很重視。
她若是拒絕,這合作若是因她當場黃了,她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更清楚傅司臣不會為了護她而捨棄這樁生意。
盛矜北深吸一口氣,捧起桌子上的紅酒杯,聲音軟糯,帶著恰到好處的嬌嗔。
“行,宋總,為了表示我們SK的誠意,我幹了。”
她一連串幹了三杯,彷彿喝的是水而不是酒。
那聲音酥到人的骨子裡。
宋少海腦幹都麻了,想入非非。
傅司臣一言不發,沉默地往後靠了靠,點了根菸,眸色愈發幽深沉墜。
盛矜北喝的急了,有幾滴酒水溢出,從嘴角滑落滴至胸口,羞澀地沒入領口衣襟。
“盛秘書好酒量。”宋少海帶頭鼓掌,眼睛似是要在她胸前盯出一個洞。
等喝完,盛矜北胃裡只覺一陣翻江倒海。
她忙不迭拿起桌上的熱茶杯大口喝完, 壓下那股子強烈的反胃感。
傅司臣動了動唇,盯著她色澤粉紅的水潤唇瓣,眼神炙熱,黏稠。
“你用了我的杯子。”
經他這麼一說,盛矜北抿了抿唇,似乎唇齒間都沾染了他的氣息,血氣酒氣一併上湧。
“對不起,傅總,我沒注意。”
傅司臣似笑非笑,“罷了,你用吧。”
馮曼曼有眼力見地站起身,幫傅司臣取了嶄新的杯子換上,斟滿茶水。
體貼入微。
宋少海見狀對著馮曼曼一頓誇,可實際目光落在她的峰迴路轉的事業線上,拔不出眼。
盛矜北正暗暗慶幸自己暫時逃過一劫。
忽然,她渾身一僵。
傅司臣幾次不經意地擦過她的裙襬。
他手指寬厚有力,掌心帶著薄繭,弄得她有些癢,如荒野的風,燎原般熱烈。
感官異常敏感。
無限放大。
她不知這男人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男人的大手一釐釐探進去…
盛矜北繃緊了神經,呼吸都停了。
傅司臣面上看不出任何一絲多餘的表情,矜貴自持,還在跟生意夥伴談著項目細節。
宋少海跟馮曼曼打趣完,又將視線重新落在盛矜北身上。
“盛秘書,別這麼緊張嘛,大家就是一起玩玩,放鬆放鬆。”
說著,那手又要往前探,眼看就要觸碰到她的手臂內側敏感地帶。
盛矜北猛地站起身來,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聲響。
她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
“嘔——”
“抱歉,我失陪一下,難受。”
這會兒,她三分裝,七分真,匆匆離席。
盛矜北衝進衛生間,趴在洗手池邊大口喘氣。
水龍頭冰冷的水撲在臉上,才不至於吐出來,她酒量不是一杯就倒的量,但也好不到哪去。
這會酒精上頭,她扶著牆踉蹌上了個廁所。
準備出去的時候,衛生間門被推開。
盛矜北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傅司臣。
她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傅…傅總,這裡是女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