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文學
百萬書友的精神家園

第2章

“明天我休息,有事電話聯繫。”

高晨陽還想說什麼,緊接著一道車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他望著江時知的背影,一種無力又無奈的情緒湧上心頭。

直至對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高晨陽才收回了目光,長嘆了一口氣,啟動車子離開。

哎!真是造孽啊!

都三個月了!他都不知道那個把江哥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到底叫什麼名字!

她到底是給江哥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些……有錢了些……還打架厲害了些……

哎,好吧!

如果他能遇到像這種有錢有顏又有實力的富婆,被包養了,他做夢都能笑醒!

可…可這,被包養的江時知啊!他顏值高,又不缺錢,這是何必呢?

——

江時知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看著漆黑一片且空無一人的房子,心中失落不已。

姻姻這幾天都沒回來麼……

良久,他進了電梯,按下三樓。

這棟別墅總共有五層,地上三層,地下兩層。

上了三樓,江時知走進一個房間。

他的眼眸晦暗不明,神情哀愁。

這個房間……

是他和姻姻歡好最多的地方。

江時知換了居家服後就躺在床上,眉眼間寫滿了繾綣的思念。

姻姻現在在幹什麼呢?

他看到了葉希訣和白芯柔的緋聞,姻姻會難過嗎? 她會不會因此離開葉希訣?

江時知緩緩閉上眼,任由那些情緒將他整個人淹沒。

認識沈落姻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那天,江時知拍的一部戲殺青了。

由於這部戲的導演和他還算有些交情,再加上在整個拍攝過程中,大家都還算和睦相處,所以江時知同意參加了殺青宴。

然而這場劇組殺青宴,本就是一場針對江時知的“鴻門宴”。

導演、製片人早就和投資方串通一氣,平時表現得一切正常為的就是降低江時知的防備心,從而……將江時知送到投資方的床上。

儘管江時知已經格外小心,可他還是沒能逃過。

殺青宴上的所有酒水飲料,甚至包括他所在的那桌子上的吃食,都被下了藥。

江時知在喝了一口果汁後就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眼神厭惡地看著周遭那群人的嘴臉,心底漸漸浮現出一抹絕望。

他只好假裝無事發生,隨後藉口說去衛生間,匆忙逃離宴席。

投資方是一個老女人,叫張翠英,她很明顯是這方面的老手了,為了得到江時知籌謀了許久。

所以哪怕江時知去了衛生間躲避也沒有什麼用,因為她早就打點了整個宴席的服務員。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讓江時知給逃出去了。

剛好有一個女服務員是他的粉絲,女服務員知道江時知中藥了,於是起了別的心思。

她想辦法讓江時知逃出了殺青宴,剛離開宴會廳,便整個人都往江時知身上貼。

江時知厭惡極了,他強撐著躲閃。

可禍不單行。

那個老女人竟然帶著導演追了出來。

江時知快要絕望了,就在他以為自己今天要栽了的時候。

他遇到了沈落姻。

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從此他死皮賴臉地跟在沈落姻身後,不求任何身份。

只求,能在她身邊。

——沈家——

沈宅。

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聽到來人的腳步聲,似是隨口一問:“還沒有那個孽障的消息? ”

“回沈董,是我無能,還沒有查到……”秘書微微低下頭,面色很是惶恐。

聽到這個答案,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行了,你下去吧,有什麼消息務必立刻告訴我。”

秘書彎了彎腰,完全一副誠懇恭敬的模樣:“沈董,您放心。”

轉身的瞬間,沒有人看到,這位對沈家“忠心耿耿”的秘書眼底迅速閃過一絲殺意。

老東西。

你的死期快到了……

秘書走後,沈政平再也無心看報紙,他盯著報紙出神。

一年前,他本來以為早就死了的那個孽障忽然詐屍。

並且這個孽障不知從哪兒知道的他與海外合作人的那筆交易,在他沒有任何防備之下,這筆訂單被攪黃了。

不僅如此,合作方的頭目更是死於非命,其餘勢力被港城的軍方一舉剿滅,罪責輕一些的,全都關進了鐵窗淚裡。

這其中,還包括了不少沈氏集團的高層,沈氏集團也因此重創。

也幸虧他一向行事謹慎小心,沒留下任何證據,否則就連他也得受到牽連。

每每想到這兒,沈政平的表情就變得可怕無比。

他用力地攥緊雙拳,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怒。

這一年裡,沈政平無數次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弄死這個孽女,基金的事情給可以再想辦法。

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從那之後,沈氏集團受到重創,集團內高層大洗牌,股市動盪。

他為了避風頭,也為了讓沈氏集團度過這波危機,不得不低調行事。

而且,軍方不知怎的一直還在追查這個案子,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格外關注著。

沈政平只好在暗中十分隱蔽地尋找這個孽障,可她就像是在港城憑空消失了一樣。

一年了,杳無音訊。

良久。

沈政平緩緩鬆手,報紙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褶皺到不能看。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但電話那頭的人不知在忙什麼,冰冷的提示音一直重複播報著無人接聽。

沈政平深吸一口氣,額角的青筋暴起,繼續撥了出去,仍舊無人接聽。

幾分鐘後,沈政平把手機用力一摔,憤怒大吼:“廢物,都是廢物!!”

這麼長時間了,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華建醫院——

某間病房裡,此刻空無一人。

枕頭邊有一部手機正堅持不懈地震動著。

明亮的屏幕就沒有滅過,一直顯示著同一個來電號碼,來電人大有一種不接電話就不罷休的架勢。

而手機的主人,此時正生命垂危,正躺在手術室裡接受手術治療,又怎能接得了電話?

儘管,這通電話對她來說十分重要。

手術室裡,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手術床上,雙眼緊閉,面色慘白,本就是暈了過去,再加上打了麻醉針,女人此刻已經徹底暈死了過去。

她的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幾處咬傷,每一處傷口都很深,已經乾涸的暗紅色血跡黏在了皮膚上,看起來十分可怖。

這個女人正是被藏獒咬得一身傷的白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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