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開著車一個橫停,車就是這樣毫髮無損地停在了那裡。
在車停下之後,林媚被嚇到了一樣,連忙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車門大敞開,用驚訝又大聲的聲音說:“呀!曹教練!你怎麼尿車上了!”
一聽曹教練尿車上了,所有人回過神兒後,全都圍了上去。
“天!他竟然真的尿車上了!”
“他這是暈了還是怎麼著!”
“臥槽,這車還怎麼用啊!”
林媚退出來,然後走向站在那裡的夏意濃。
夏意濃小聲:“……你!”
“放心吧,”林媚說,“下次應該就能給你換一個教練了。”
教練尿在車上這件事情,還不到林媚走的時候呢,整個汽車駕駛學校幾乎全都知道了這事兒。
甚至就連記者都過來了,這事兒怕是要成明天的小報新聞了。
而且,那個曹倚還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還是一個公職人員的兒子,之前就有學員聽他跟人吹噓說他家裡有多厲害。
劉菲菲聽說了這事兒之後,還對蕭玉珠說:“玉珠,她這肯定是得罪人了呀!你說她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爸,甚至是影響你哥呀!”
蕭玉珠本來還沒有想到這一層,被她這麼一嚇,也是覺得事情嚴重了。
剛好這天蕭淮時過來,接她們回去,蕭玉珠就當著林媚的面兒,趕緊跟他說了這事兒。
林媚卻是看向了夏意濃,問她:“你怎麼來的呀?要不要我們送你?”
夏意濃崇拜地看著林媚,正要說什麼,一個司機就小跑著過來,對著夏意濃叫了一聲“小姐”。
蕭淮時認出來了這個司機,這個司機明顯也認出來了蕭淮時,還笑著打了一聲招呼:“蕭廠長。”
只是打了一聲招呼之後,那個司機就帶著夏意濃走了。
夏意濃上車的時候,還看了林媚一眼。
蕭玉珠也是意識到剛才那個平平無奇的女孩兒身份不簡單了,又見林媚對人那麼熱情,就嘀咕了一句:“瞎套什麼近乎啊!”還不夠丟人的!
後半句還沒有說出來,蕭玉珠又被蕭淮時橫了一眼。
蕭淮時:“你是想今天騎車回去,是嗎?”
劉菲菲這時挽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過去說:“淮哥,玉珠也不過是擔心家裡,畢竟林姐今天闖了這麼大的禍!而且都知道那個曹教練家裡是當官兒……”
“你自己有沒有受傷?”蕭淮時問林媚。
林媚搖了搖頭,說:“當然沒有。”
蕭淮時抬起手,在她的肩膀上摸了一下,雖然不放心,但也不好給她檢查,手又放下去,說:“先回家吧。”
一回到家,蕭玉珠就直接把林媚今天在汽車駕駛學校做的事兒,跟家裡全說了。
一聽那個曹倚是一個公職人員,蕭厲年又盤算了一下,覺得曹倚的父親,應該就是曹成墨,現任財政局副主任,而且那人是出了名的心胸狹隘。
林媚要是得罪了曹家,也確實對日後有所影響。
許月離聽著,都開始有一點慌了,還說什麼當初就不該讓林媚去拋頭露面,還讓她學什麼駕照!
“媽!”蕭淮時出聲制止,又見林媚一直聽著也不說話,明顯就是有什麼事情不好說的樣子,就又說:“爸,我先帶她去休息一下。”
林媚聽了,看了蕭淮時一眼,蕭淮時則是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要拉著她上樓去。
林媚跟著她走了,許月離跟蕭玉珠都是斜眼看著她,就連蕭厲年都是嘆了一口氣
上了樓之後,蕭淮時直接問她:“是意外,還是怎麼著?”
林媚搖了搖頭,說:“不是意外,是我之前就慫恿他喝了很多水,我又在自己學車的時候故意橫衝直撞,嚇唬他。”
曹倚當教練也有一段時間了,很多狀況,應該也都見過,一般的驚嚇還不至於把他給嚇尿了。
所以當時驚險成什麼樣,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林媚現在也不過是剛學車,雖然今天確實沒有什麼事兒,但要是有什麼……
蕭淮時看著她,擰著眉宇。
林媚還以為他是責怪自己,就解釋說:“就,你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一個人渣,他打著轎車的幌子,故意摸女學員。”
蕭淮時聽到林媚說了什麼之後,本來就挺嚴肅的,臉色更加的嚴肅了,眼神也是立馬危險了起來,“你說什麼?”
“不只是對我自己,”林媚說,“還有今天那個我想送她回家的女孩兒,她也遭遇這些了,所以我就想教訓一下他。”
林媚又問:“……問題會很嚴重嗎?”
蕭淮時卻又問了一遍:“身上真的沒有受傷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林媚也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下,說:“真沒事兒,就是曹家會不會報復啊?”
蕭淮時冷然說:“可能會,但我不會給他這個報復的機會。”
他又說:“你休息一下吧,我下去跟爸商量一下。”
林媚只好點了一下頭,說:“好。”
蕭淮時又深深地看了林媚一眼,說:“下次你如果還遇到這種事情的話,其實你可以跟我說。”
林媚還沒有弄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淮時就出去了。
蕭淮時去了書房,跟蕭厲年說了這事兒。
蕭厲年在瞭解了來龍去脈之後,也是林媚也是多少有點佩服。
只是林媚到底是年輕,又或者是運氣差,惹了不好惹的。
就是曹成墨畢竟是個人物,肯定不會放過林媚的,到時候又肯定會查到他們蕭家。
蕭淮時說:“上個月不是剛立法要嚴打嗎,要不乾脆走動一下,將他們父子兩個,一塊兒都送進去。”
蕭厲年聽自己的兒子說了什麼,也是有一點兒不明白,“走動,怎麼走動啊?”
蕭淮時說話點到而止:“夏家的小女兒,也在那裡學開車,教練也是曹倚。”
蕭厲年恍然,可夏家之前也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也不一定知道這事兒。
再說了,兒子犯事兒,也不一定能撬得動老子。
只是那個曹成墨為人畢竟是出了名的心胸狹隘,這件事情要是想一勞永逸,只能將他們父子一鍋端了。
蕭厲年知道自己的兒子應該已經有了主意了。
幹大事兒,必然要當機立斷。
他自己舉全家之力,也要輔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