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噎著一口氣上不來。
這是什麼?把他的妻子當牲口一般來圈養嗎?
一群畜牲,趁他不在,翻圈。
當他死國外了嗎?
還真是。
家裡的所有人都一致的認為家主娶了一個,身份地位都匹配不上他,不喜愛的女人做老婆,一怒之下出國再也不回來了,不就等於死外面了嗎!
帶著一身殺氣回來,一聲不吭的來到李春麗跟前,全身蓄力,一腳踹在她的胸口,將她踹翻在地。
李春麗害得猛吐一口血,若不是這一身肥肉扛著,肋骨都得斷幾根。
旁邊的家庭醫生還在搶救楊天青和趙俊峰,他怒吼一聲,“不許救了,把他們扔外面的水池裡。”
聽到要把自己的男人和兒子大冬天的扔水池裡,他們現在身受重傷還昏迷不醒,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她尖叫著連滾帶爬的來到他腳邊,抓住他的褲腿,眼淚鼻涕橫飛的哭喊道:“先生,您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不要啊。”
薄斯聿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將她肥胖的身體提起來。
“你還敢說我受什麼刺激了,你是真賤啊!”
“趁我不在家,欺辱我的妻子,把自己當主人,住上好的房間。把我的妻子扔進雜物間裡,你畜牲,沒人性嗎?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
李春麗被嚇得瑟瑟發抖,張了張嘴,整個人都快啞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有特地囑咐過家裡的傭人,沒有她的允許,不許私自聯繫薄斯聿訴說家裡的情況。
她驚慌失措的擺手。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看您的房間一直空著沒人住,時間久了怕房間甲醛太重,所以想著先住進去消消甲醛,我們沒有惡意的。”
“還敢狡辯。”這藉口真拙劣,真把他當三歲小孩一般糊弄。
薄斯聿一把將她肥胖的身體重重扔在地面,李春麗慘叫一聲。
“動手!”
楊小冉驚恐的尖叫。
“斯聿哥哥,不要啊!這麼冷的天,我們待在冰冷的池子裡,不出一個小時就會生病,我們會死的。”
“你們也知道外面的天冷!”
“就算是畜生,也知道外面的天冷吧。”
楊小冉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徹底將薄斯聿點炸。
【對呀,畜生都知道,他們卻故意把我扔進冰天雪地裡。】
他們根本就沒有把柳嫿當人。
“扔出去。”
這三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保鏢開始動身,李春麗卻能垂死掙扎。
“先生,我丈夫,俊峰的爸爸,當初是為了保全你才出車禍死亡的。如今你如此不念舊情對待他的遺孀,他九泉之下定不會瞑目的。”
薄斯聿身體一怔,他確實欠李春麗一家一條命。
因為這份恩情,所以薄家的人格外的放縱他們,對他們也格外的好。
“先生,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求你湧泉相報,但請你不要對我們如此殘忍。”
“憑什麼少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一點情面都不給留。”
柳嫿抱著雙臂冷冷的翻了一個白眼。
【難怪會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仗著救命之恩,不過這份救命之恩裡面摻雜了不少水分。】
什麼?
薄斯聿眼神探究地看著她,難道這救命之恩裡面摻雜了什麼隱情。
【罵他是豬,都侮辱了豬的智商。】柳嫿無語的扶額。
又罵他!
【李春麗的丈夫當初現場捉姦她和楊天青苟合,發現女兒不是自己的,一時憤怒之下毆打的李春麗,甚至揚言要把這件事情鬧大,兩人不想把醜聞公之於眾。】
【楊天青不想丟了這份高薪的工作,更不想讓精心呵護的女兒無辜被罵,所以偷偷摸摸的在接送薄斯聿上下學的運用車輛上做了手腳,再花點錢僱些人每一場高速上仇人追殺薄家太子爺的戲碼。】
【一場車禍帶走了趙連的生命,唯一知情的人死了,兩人的秘密也就保住了,趙連還得了一個薄家恩人的名義,李春麗又是他的遺孀,救命之恩就只能還在李春麗和她兒子身上,一舉兩得。】
【哈哈,還以為自己當初真的是被仇人追殺,結果呢?被真正的仇人當做白痴騙了這麼多年。】
薄斯聿周身的氣壓已經低到可怕。
黎堯吃瓜已經吃high了,腦子裡只有快點驗證真相,快速動作吩咐人去查證。
李春麗在不停的哭訴,進行道德綁架。
“先生,當初主母沒有母乳養你,是,我寧願餓著自己兒子俊峰也要將您養大。”
“他由於從小吃不著母乳,現在長大了身體比正常人要弱許多,這些您都是知道的呀。”
【哎!所以這就是你為了養兒子,生搶薄斯聿給我的副卡,讓他刷的自由自在的理由嗎?實在難以理解呀。】
【就連我身上這套衣服,都是我翻找箱子翻了大半天,才找出一套能穿在身上出去見人的。】
薄斯聿猛然回頭凝視著她。
他記得這套紅色的衣服,是結婚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給他添置嫁妝。
擔心她婚禮那天恐被人看不起,別人有的他都不會少她。
按照規矩,私自掏腰包,親自挑選,給她添置嫁妝。
各種昂貴首飾,衣服,生活用品都有。
這套衣服已經是過季款。
面料看上去還是蠻新的,應該是平時很小心翼翼的愛護著。
酒店時,他看到她身上的這套衣服,還以為是她刻意穿來迎接他的,沒想到是沒錢買新的。
這些年他在國外收掉的一條條消費記錄信息,都不是她刷的。
看到消息了,他還在思考,她一個女孩子買那麼多男士用的物品做什麼?
是備著給他用的?
結果是被趙俊峰拿去洗刷。
忍著瘋長的怒意,低吼。
“搜身!”
黎堯迫不及待的從趙俊峰在衣服裡拿出錢包,拿出了那張他專門給柳嫿定製的副卡。
【哈哈,沒想到吧,幾十個億沒養自己的女人,反而養了一個男人,知道真相的你又該做如何感想?】
薄斯聿接過副卡,指腹在卡面上摩挲,垂眸看李春麗。
手一揚,卡的稜角重重的砸在她的額頭上,卡掉落在地面,李春麗慘叫一聲,額頭上出現一條裂痕。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