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劉愛香也來了底氣,她一臉義正言辭地教訓宋招弟,“是你看不清形勢啊宋招弟,只要你答應把離婚證扯了,我和愛國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你佔著茅坑不拉屎,自己配不上愛國還不讓我跟愛國好,世上哪有你這樣的人?地主老爺都沒你霸道。”
“你當還是以前搞男女關係就挨槍子兒的時代?”
“我告訴你,現在早就是自由搞對象的時代了,我跟愛國那是自由戀愛,國 家都支持!”
說完還拿挑釁的目光瞪著宋招弟,好像在說,你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宋招弟冷冷的看著這個不要臉的“老三”。
她有體面的長相,有白的發光且十分緊緻的皮膚。
一頭時髦的捲髮,一身立挺的深灰色長風衣包裹出玲瓏有致的腰身,黑色高筒靴裹著細瘦的小腿。
明明已經五十歲,卻還是像三十歲女人一樣風韻十足。
還有這張能說的嘴,在他們這個小地方,還真是屈才了。
要是這精緻白嫩的老臉上,一不小心捱了一巴掌,不知道會有多好看。
張愛國被宋招弟危險的視線驚了一下,也不急著去關注地上躺著的張玉江了。
他把劉愛香緊緊的護在身後,這才正眼打量起宋招弟。
然而,視線剛在宋招弟的額頭臉上,還有鮮血染透的前胸停留不過兩秒。
他的胃裡就開始翻江倒海的噁心起來。
對宋招弟的嫌棄和抗拒幾乎已經寫滿了全身,“宋招弟,你看看你自己,跟一條陰溝裡的老鼠有什麼區別!”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發瘋成這樣,愛香和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很純潔的,我張愛國好歹也是副校長,你就不能給我爭點氣?”
“你自己墮落就算了,也不為三個女兒著想?我張愛國到底哪裡對不起你,要你這樣敗壞我的名聲?”
宋招弟沒想到,張愛國還拿女兒們威脅起她了。
女兒們他管過哪一個?
劉愛香的一雙女兒,每年都能被他免除學費和雜費。
在一中上學的村裡孩子,唯有劉愛香的女兒頻頻受到表揚。
哪怕劉愛香的兩個女兒考了四五年都考不上心儀的大學。
哪怕她們一個二十歲,一個十九歲,也還是能在縣一中繼續復讀,獎狀同樣成堆。
聽說今年差幾十分沒考上二本,又報了復讀。
宋招弟的三個女兒呢?
每次跟張愛國要錢,他都說沒有,每次都話裡話外的表示供不起三個女兒讀書。
他一言不合就讓三個女兒罰跪,罵她們不知感恩,一個個心大了想上天。
還縣一中副校長,就這樣的人,哪裡有副校長該有的半點覺悟?
到底是誰丟臉?
到底是誰在自掘墳墓?
宋招弟真想透過這張道貌岸然的人皮,看清那顆骯髒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
她顫抖著手指,重重的拍著自己的心口,痛心疾首地怒斥這個狗男人。
“張愛國,是你的好兒子張玉江親口對我說的!”
“他說是你告訴他,他和張玉河都是你跟劉愛香的種,說我拐了他們才害的他們不能和劉愛香相認!”
“你十八年前就跟劉愛香搞到一起了。”
“劉愛香剛才也承認了你們那噁心的關係!你還口口聲聲罵我發瘋!你要不要臉?”
“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啊?”
“憑什麼我的兩個兒子一出生就死了,我就必須給劉愛香養兒子?你還是人嗎你,你還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