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黎之悅壞壞的朝岑阮擠眉弄眼的:“這尤物弟弟那麼頂,真不要啦?”
“基因這麼棒,揣個球跑都不吃虧。”
岑阮:“……”
真謝謝您!
她沒理黎之悅這套神采奕奕的狗屁言論,當年的種種糾纏歷歷在目,等她緩過來神之後岑阮腦袋裡驀然跳躍性的被躍入了一個認知——
他這男模是從國外當到國內了?
也是,在這種聲色犬馬的頂級會所裡頭,憑他的姿色確實能賺不少錢……
妥妥的男模界頭牌。
半夜夢醒的激動被澆了個兜頭震,岑阮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致,正要跟黎之悅打道回府之際。
車窗被人吊兒郎當的敲響。
單透玻璃,岑阮偏頭隔著車窗就看見外邊少年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他嘴裡咬著根沒點燃的煙,穿著件黑色綢緞似的襯衣,領口紐扣恣意的敞開了兩顆,露出裡頭冷白的嶙峋深陷的鎖骨,以及那條黑色水鑽項鍊。
不羈的少年氣混合著要逐漸成熟起來的男性專屬荷爾蒙。
他好像比三年前出落的更加惹人愛了。
陸遲野額前碎髮自然慵懶的垂下來一縷搭在那線條感特別鋒利好看的眉骨上,那雙漆黑深邃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鎖著她。
跟極具洞悉力似的,把岑阮的心跳都重重擊了下。
她收回視線,強裝鎮定的正要讓黎之悅開車,誰知黎之悅賣姐妹賣的比什麼都快,岑阮話還沒落音她就率先把車窗給降下來了。
“嗨,帥弟弟!”
岑阮:“…….”
在察覺到車窗往下降的剎那岑阮就已經收回了視線轉頭瞪圓了一雙眼看黎之悅,用後腦勺懟著外邊那人都能感覺到自己後腦勺正被人盯的發熱。
黎之悅笑嘻嘻的:“勇敢阮阮,迎難而上!”
岑阮:“……”
上你二大爺!
“姐姐。”
“你怎麼總想跑啊。”
他骨子裡有種氣質痞氣,腔調又肆意懶散的要命。
和垂在身側因剛才在酒吧裡捏碎了玻璃杯被扎傷手流血,卻全然不顧緊緊攥緊的指尖形成了極致反差。
掌心那沒來得及處理的傷口鮮紅的血順著指縫往下一滴接一滴的流。
他就跟感覺不到痛似的,只一雙眼睛瞧著岑阮。
知道這回跑不掉,岑阮很快就把自己調整好轉過頭來。
“沒跑。”
她有什麼好跑的。
當年的那段短暫歡愉,說白了,他們倆充其量就算是個炮友。
她以陪伴換他的身體力行。
誰也不欠誰。
真要追究起來。
她才是吃虧的那一個。
整整三年,她都因為他的猛烈活在了無法言說的陰影裡。
嚴重到,她連有肢體接觸的曖昧戲都不敢接。
會產生極端的抗拒心理。
岑阮輕笑:“看這情況,你業務版圖拓展的挺好,恭喜。”
陸遲野似乎被她這話逗笑,嘴角掀起淡淡的弧度,胳膊肘吊兒郎當的壓車窗沿上。
“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別。”
他似乎對這事兒挺執著,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岑阮,岑阮不說話,他又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為什麼不辭而別。”
“是我做的不好嗎,姐姐。”
為什麼······那麼果決的就不要我。
後面這句他哽在喉嚨沒說出口。
岑阮被這句話給問笑了。
她特別想兇他一句:自己什麼猛勁兒心裡沒點兒數嗎,她要再不跑這副脆弱的小身子骨都得被拆到無法重組的碎掉。
當初的散碎片段還在腦子裡清晰的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