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面,太有幹勁了,看到案子兩眼放光,賈大人不升官發財還有天理嗎?
他雖然很累但也沒有絲毫怨言,賈大人遇到事是真上。
……
鍾靈街。
一家佔地狹窄的香燭鋪,門口還有黃紙,鋪子裡昏暗無光,只餘一盞忽明忽暗的燭火。
鋪子角落,三口棺材疊在一起,棺材後面竟然並排坐著五個和尚!
其中一位大耳僧透過縫隙盯著遠處街道,他疑慮道:
“都守了兩天兩夜,難道那小畜生不走這條道?”
為首的濃眉和尚沉得住氣,平靜道:
“這是回寧榮街的必經之道。”
之所以不埋伏在寧榮街,主要那邊有治安巡邏的武侯鋪,配備衛士和彍騎,他們不想陷入包圍難以脫身。
“多管閒事就該天打雷劈,既然天公不開眼,貧僧誓要為圓思師弟報仇!”
“他奶奶的小畜生!”
“喜歡逞英雄?”
“貧僧一定要讓你像一條野狗般趴在地上,受盡萬般屈辱而死!”
一個滿臉戾氣的和尚破口大罵。
師兄弟六人自打離開江州不戒寺,日子快活瀟灑,不曾想在神京城折了一位手足,圓思師弟雖然魯莽不計後果,但原本有機會逃脫追捕,偏偏半路出現一個可惡的小畜生!
情同手足,此仇非報不可,不然師弟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是他嗎?”
大耳僧雙目圓瞪。
長街盡頭,有一名飛魚服閒庭信步。
“快看看。”其餘和尚立刻拿出畫像。
他們逼問過事發現場的旁觀掌櫃,憑口述畫出了那廝的容貌。
大耳僧仔細端詳畫像,又抬眼凝視著漸行漸近的飛魚服少年。
“就是小畜生,生食其肉!!”他目眥欲裂。
濃眉和尚眼神有殺氣,但向來沉穩,低聲提醒:
“擊斃此獠後按照計劃撤離京城,切不能分散!”
話音落下,他一拳砸開棺材板,從底下取走一根黑色禪杖,快步掠出香燭鋪。
大耳僧緊隨步伐。
其餘三個和尚推開鋪子後門,繞過一條小巷,直抄後路。
兩個和尚截路。
一人持禪杖,一人抱劍在懷。
全無出家人的慈眉善目,滿臉凶神惡煞。
賈環聽到身後沉重的腳步聲,轉過頭一看,又是三位禿驢。
“跪下!”
大耳僧聲音嘶啞,短短兩個字,卻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他想看到對方跪在地上恐懼、顫抖、後悔的模樣。
然而沒有。
少年一臉錯愕,進而是興奮。
“你在笑什麼?”濃眉和尚一步步走近,禪杖在青石地板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轍痕,火星四濺。
賈環笑意未減,瞌睡來了送枕頭,豈有不喜之理?
繡春刀出鞘,他輕輕握住刀柄,氣沉丹田,內氣充盈於百竅。
“年紀輕輕竟然是後天二重的武夫,難怪能生擒師弟。”
濃眉和尚目光微駭,但卻毫無忌憚,眼底深處更有一絲貪婪。
此子肯定擁有上乘的內氣功法,勢必要據為己有!
不同於頑劣懶散的小師弟只是入流巔峰,他們師兄弟最低修為都是後天境二重,而他更是後天境四重,誅殺小賊易如反掌。
賈環注視著濃眉禿驢,輕描淡寫地說著:
“看到遠處塔樓沒有,一旦有人發射信號箭,方圓三條街的巡武鋪衛士都會趕來。諸位還是一起上,別再拖延時間了。”
如果街道巡武鋪摻和,平白降低了參與度,那多膈應。
什麼?
大耳僧面色陰沉,年紀不大,口氣狂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