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能留一个？”
林依竹心跳顿了一下，下意识地说：“苏浩宇他……他也很好。”
“那你准备将这份合同让给他？”
“……虽然知道不该问，但为什么不能两个都留下？”
林霞很耐心地吐着烟圈：“CP组合，必然会有一人会成为另一个人的陪衬和牺牲品。CP可以快速积累人气，但上限不高，利用完CP带来的热度，第一时间就要切割，拖得越久，反噬越强，没人作出牺牲，两个人就一起死。这就是娱乐圈的现实，你可以不认同，但没法不接受。”
林依竹忽然感觉休息室的气氛很压抑，浓重的烟味刺激她的神经，开始不断地咳嗽起来。
林霞看着林依竹，笑了笑：“当然，你可以选择牺牲自己，成全苏浩宇，我会对你肃然起敬。”
说完，林霞伸手准备拿走林依竹面前的合同。
林依竹一把按住，低着头，沉沉说道：“我接受公司安排！”
林霞满意地点点头：“回去吧，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你们CP之间的感觉，试着对他热情一点，你们之间还少了点儿近似恋人的亲密。记住，七分表演，三分真诚，会帮助你扎根娱乐圈。”
……
排练室内恢复了平静。
杰卡和雨菲的矛盾已经和解。
雨菲愿意留下继续参加梦想营，明知道会成为节目的牺牲品，依旧选择了配合。
苏纯目睹了经过，不表达看法。
等到林依竹返回，王珍珠开始了初舞台合演节目的安排。
五个人的初舞台展示是一首很简单的唱跳曲目，甜美可爱风，年轻积极向上，歌曲简单，舞蹈简单，王珍珠要求也不高，只要表演整齐，过程中不要出错。
尽管如此，五个各有短板的队员显得十分吃力，可以说是一团糟。
苏纯和林依竹只会唱歌，雨菲只能跳舞，小花什么都不会，只有杰卡看似全能一些，但他的风格跟甜美可爱完全不搭。
公司选择这样的表演其实可以理解，因为只有三天时间，只有最简单的表演才能在短时间内练出效果。
现在没有别的捷径，只有进行不断地练习。
好在确定节目后，大家有了共同目标，争执少了，讨论多了。
不过苏纯还是发现了林依竹的心不在焉。
趁着大家喝水休息的时候，苏纯过去询问：“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林依竹低头笑着，不敢正视苏纯的眼神：“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累了多休息。”
苏纯简单安稳，准备去找雨菲请教一下舞蹈动作。
林依竹忽然发问：“你觉得雨菲为杰卡牺牲值得吗？”
“值不值轮不到我们评判。”
林依竹没有再问，蜷缩着身子陷入了沉思。
……
半夜十点，浦江大桥入口停车区。
饱经风霜的路虎卫士外，一个鬼鬼祟祟的大爷敲了敲车窗。
欧阳轻鸿摇下车窗，从里面丢出七八个啤酒瓶子。
大爷拿出一张名片，递到车内。
欧阳轻鸿接过名片，醉醺醺地看了好一会儿，打开了内饰灯。
“侦探，王罗杰，王先生是吗？”
“咳！”大爷轻咳了一声，不满纠正，“是侦探王，罗杰，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