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男人的手機傳來嗡嗡的震動聲。
祁晏禮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知道了,現在過去。”
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有事要出去,你待在家裡休息。”
祁晏禮站起身子,拿起了一旁的米白色的西裝外套穿在身上。
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又停頓了一下。
回眸看向坐起身子的她:“你和我註定牽扯太多,分不了的,別想了,死了這條心吧。”
“我真的不懂,你又不愛我,為什麼不分手?”
祁晏禮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商政聯姻,重要的是利益和前途,明白麼?”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眸。
不想再看這個男人一眼。
“還有,我跟寧希沒關係,但現在她對我有用。”
說完,拉開門離開。
直到聽見關門聲,溫攬月才緩緩睜開了眼眸。
看著這個熟悉的臥室,到處都是她和祁晏禮的氣息。
聯姻……
所以在祁晏禮眼裡,他們之間只是聯姻關係而已。
自己這四年有多委屈難過,祁晏禮根本看不見。
可憐又可悲。
忽然,手機鈴聲打破了臥室裡的安靜。
溫攬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陌生號碼。
“誰?”
“溫攬月,你怎麼還是那麼沒出息啊,我還以為你這次突然變得有骨氣了呢,結果又屁顛屁顛跑回去求複合了?”
電話裡傳來寧希尖酸刻薄的嘲諷。
她打算掛電話,不料,寧希又說道:“我告訴你吧,別說我那天燒了你婚紗,我就算燒你那漂亮的頭髮,晏禮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哈哈……”
溫攬月深深吸了一口氣。
“同樣,別說我那天把你揍得頭破血流,就算我把你推下樓,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你應該慶幸自己命大。”
“溫攬月你!”
她繼續冷笑道:“就這麼個爛透的男人,你喜歡就留著吧,反正你也只配擁有我玩剩下的,畢竟你和我不在一個階級,只有我不要了,才能夠輪得上你。”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儘管此刻溫攬月氣得指尖都在顫抖。
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但絕對不能在寧希面前示弱。
……
醫院,走廊。
祁晏禮高大而冷漠的身影站在病房門外。
主治醫生穿著白大褂,似乎正在彙報病情。
“祁先生,寧希小姐得再休養一段時間,才能開始注射造血幹細胞動員劑。”
“儘快。”
“好的。”
醫生離開後,他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祁晏禮走到了病床前,看著爺爺虛弱地躺在那裡。
“爺爺,是我。”
老爺子靠坐在病床上,聲音蒼老而無力:“忙就別來了,這裡有醫生護士就夠了。”
“還好,最近不是太忙。”
“那就去陪陪寧希,我一想到她要給我捐骨髓,就心裡過意不去。”
寧希是老爺子曾經老戰友的孫女。
後來這位戰友家中遭遇變故,就將寧希寄養在祁家十年。
這十年的時間,寧希花招用盡,卻始終都入不了祁晏禮的眼。
但外界沒人知道這其中的寄養關係。
而且祁晏禮對於寧希又太過於縱容。
就連寧希造謠自己是祁晏禮的初戀,也從未回應過。
老爺子忽然嘆息道:“你說你跟寧希結婚多好……”
話還未說完,就被祁晏禮無情地沉聲打斷:“等您身體康復,我和溫攬月的婚禮如期舉行。”
這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老爺子沒再說話,點了點頭,只是一個勁的嘆息。
……
深夜。
溫攬月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
雖然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要不是林森在外面守著,她就算是跳窗也得逃跑。
只能等著爸爸回京,來處理退婚這件事了。
忽然,臥室外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溫攬月立刻閉上眼睛裝睡,現在不想跟那個男人說半個字。
然後是推開門的聲音。
祁晏禮走到床前似乎盯著她看了幾秒,轉身走進了浴室。
直到聽見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她才鬆了一口氣。
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因為跟祁晏禮睡一張床而感到煎熬。
過了十幾分鍾,流水聲停止了。
溫攬月又趕緊閉上了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
忽然,男人帶著一股冷冽清爽的氣息回到床上,並且習慣性地將她抱入了懷中。
溫攬月全身僵住。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冷聲道:“別碰我!”
“沒睡?”
下一秒,祁晏禮直接覆在她的身上,修長的手指握著她的下頜:“既然沒睡,那就陪我做點該做的事情。”
!!!
溫攬月瞬間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
“滾!!別碰我!”
她拼命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推開男人高大身體。
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而又慵懶:“這是你應盡的義務。”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沒有這個義務,你想做就去找寧希!別來找我!”
祁晏禮瞬間俊顏陰沉。
一抹戾氣慢慢浮現在他漆黑的眼眸中。
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徹底激怒了這個男人。
忽然,祁晏禮低頭強吻住了她的唇瓣,攻略城池一般霸道強勢的熱吻。
這種包含著強烈慾望的舌吻,不像是隻想接吻而已。
“唔……唔!”
溫攬月掙扎了半天果然沒用,眼看著睡裙都要被扯掉了。
她伸手去四周隨便摸,摸到了檯燈。
直接拿起檯燈毫不留情地砸向了男人的頭。
然後,祁晏禮終於放過了她,但是卻有一滴兩滴的鮮血落在她的臉上。
溫攬月被嚇得手中的檯燈掉落在地上,小臉煞白。
男人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皺著眉頭起身離開了這張床。
“你……的頭……”
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流了好多血。
鮮血幾乎染紅了祁晏禮的側臉,反而襯得他多了幾分痞氣。
而祁晏禮並沒有急著處理傷口,只是隨便拿起紙巾擦了一下臉上的血。
然後,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男人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唇間,煙霧繚繞,模糊了他俊美的五官。
“慌什麼?就算失手殺了我,你也是正當防衛,我純屬活該。”
“……”
祁晏禮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冷靜又冷血。
過了幾分鐘,溫攬月說:“你讓林森送你去醫院處理傷口吧,我只想分手,不想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