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影子,便能讓人浮想聯翩,心癢難耐。
她總算明白逛青樓的男人看到香肩半露的美人會餓狼撲食了。
性別一換,她也受不住。
站直身子靠在簷下柱子上,她促狹眸子定定打量起男子誘人身影來。
晚風吹拂她耳畔碎髮,輕盈又帶著幾絲愜意。
她彎唇,眼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這個男人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長在她審美點上,和他做一次好像也不虧。
她只有四十二天了,必須趕在他傷好離開前拿下他。
不然等他一走,她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她凝思間再看去,謝晏已穿好了衣裳。
怕被他發現自己在偷看,她忙鑽進了距離最近的廚房。
等他出了浴房,她假意從廚房出來:“謝公子,你這是又在沐浴?”
晚春的天氣並不怎麼熱,可自他能下地走動,一日要沐浴兩回,比她這個女子還要愛乾淨。
經過幾日相處,她也算對他有了點了解。
這人有潔癖。
但不算太嚴重。
還有,不喜歡別人觸碰他。
可越是這樣,就越激起她想要得到他的心思。
他身著白衣,俊美容貌隱於夜色中,讓人瞧的並不真切,聽到她和自己說話,聲音溫和應了一個“嗯”字。
還是一樣的疏淡,不同的是這次沒那麼冷冰冰的。
她捕捉到他聲音裡的情緒變化,心中喜悅攀升:“想必公子也餓了,我這就做飯。”
謝硯卿看著女子腳步輕快進了廚房,不多時炊煙升起。
沈寧剛點燃灶火,頭頂兀的籠上一層陰影,下意識回眸看去,便見謝硯卿立在她身後。
她故作促然站起身:“廚房油煙重,謝公子剛沐浴完不該來這兒。”
“沒事,一直要姑娘照顧,我心裡過意不去,就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他目光從冰冷灶臺上掃過,心想平日她就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給自己熬藥做飯的。
“怎好勞煩公子,你還是出去吧,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夠了。”她手放在身後道。
“無妨,我並非養尊處優之人,有什麼活計是我能做的姑娘大可吩咐我來。”
他指向木桌上的薺菜和蘿蔔:“今晚是吃這些菜吧?我來洗,姑娘先燒火。”
說著他走到木桌前拎起菜籃子要去洗菜,只是剛走了一步就捂住胸口變了臉色。
見狀沈寧忙上前攙扶他,去奪他手裡的菜籃子:“謝公子,還是我來吧,你傷才養好一點,可別又裂開了。”
“我沒事。”他額間出了一層薄汗,在她攙扶下坐到一旁長板凳上。
目光不經意從她手上掃過,他墨瞳一斂:“寧姑娘,你的手怎麼了?”
沈寧猛地縮回手藏在身後,眼神閃了閃:“……沒、沒什麼。”
他蹙眉:“給我看一下。”
她身體繃緊,顯的有幾分慌亂:“真的沒什麼……”
人越是想掩蓋什麼就越自亂陣腳。
難怪他要幫忙她一直拒絕。
原來是手上有傷怕被他看見。
要不是方才情急扶他,他恐怕一直要被矇在鼓裡
“寧姑娘是為我採藥才受傷的,對嗎?”他目光如炬看著她。
見被他知道了,她咬著下唇抬眸:“就是挖草藥時不小心從斜坡上摔下刮傷了手,我回頭抹點藥就好。”
她聲音很輕,似被他發現有傷很是難堪,又帶著幾分習以為常。
他進廚房時看到她採的草藥,基本上都是他藥膳裡的藥材,她這麼晚回來,手還受了傷,都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