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擔憂告訴了居延,他的反應很淡定:“只要你覺得好看就可以。”
這話真讓人如坐針氈,又受寵若驚。
上萬的窗簾,搞砸了,我媽非削我。
但居延的信任又讓我很受用,看他也覺得順眼許多。
他對姐姐這麼上心,又捨得為她花錢,等他們結婚後,我們也是一家人了,我何必因為一個荒誕的夢,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呢?
對他多不公平。
上了車,他從置物箱裡拿出一個袋子給我:“聖誕禮物,昨天忘記給你了。”
袋子上有知名珠寶品牌的logo,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細細的素圈金鐲,上面還掛著兩個金鈴鐺。
雖說比不了我媽的天女珍珠,但現在金價這麼高,這金鐲對我來說也絕對是一份厚禮了。
就是圈口看起來有點大。
其實,昨天他送禮物時我是有一點點生氣:為什麼他們都有,單單漏掉我?
但我已經想開了,況且他不是沒有給我買,只是忘了給。
我看完就裝回去還給他:“太貴重了,我不要,謝謝居延哥。”
節日已經過去,忘記就忘記吧。
這麼貴的東西,又不是當著父母的面送的,收到我也不敢戴。
居延突然很輕的笑了一聲,說:“不喜歡的話,我送你點別的。”
我趕緊擺手:“不是不喜歡,是真的不用了!你看節日都過了,而且在學校戴著也不方便……總之你和姐姐好好過日子就行,不用給我買什麼。”
我說不要,他就把袋子丟在副駕上,無所謂的說:“好。”
他把我送到了學校門口。
他剛走,揹著大揹包的晏落就走過來:“連荷,那是誰的車?好酷。”
我說:“是我那個準姐夫的唄。”
晏落跟我並排往學校走:“怎麼坐他的車?”
我就把選窗簾的事告訴了他,晏落跟我反應一樣:“他連薰姐喜歡什麼顏色都不知道?”
“你知道啊?”
晏落說:“藍色啊,薰姐的絲巾和包包不全是藍的嗎。”
這都讓他注意到了。
不過我們兩家都認識這麼久了,他知道也不奇怪。
我像土匪一樣盯著他的揹包:“阿姨又給你裝了什麼好吃的?”
不問還好,一問他直接把揹包往我懷裡一甩:“兩個零食包,你一個我一個,你自己拿,我要去打球了,幫我把包拿到教室去吧!”
“喂!好重!”
“欲吃零食,必承其重!”
他頭也不回的跑遠,估計喊FBI也叫不回來了。
我只好肩背手提的來到教室,把兩個零食包掏出來。
兩包零食是一樣的,我那份還額外裝了暖寶寶貼和紅糖薑茶,以及晏媽的手寫便利貼:“小荷,天涼加衣,注意保暖呀。”
後面還畫了笑臉和愛心。
唉,看得心裡暖暖的。
等我以後賺錢了一定要好好孝敬晏媽!
學校的生活很單調,兩眼一睜就是做題寫卷子,整天都圍著教室食堂和宿舍打轉。
好在身邊有幾個損友相伴,沒福硬享,有苦同吃,倒是比在家過得充實。
轉眼到了週六。
升上高三後,每週六都要週考,早上語文數學,下午英語理綜,晚上就能出成績和排名。
考完理綜,我跟同桌元素都信心滿滿的對答案。
兩個答案不一樣。
我們倆面面相覷。
我把草稿紙團吧團吧扔了,拿起飯卡:“不對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總不能胃口沒了,菜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