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隔壁長房還在喜慶的鬧洞房,這邊二房燃著燈,靜悄悄的。
林書棠跟著段硯洲換下喜服,穿上厚厚的衣襖,去後院清點了二房所有錢財。
由於二老爺這些年來都是兩袖清風,所以錢財並不多,估摸著只有一萬兩白銀。
再就是姜氏的嫁妝三千兩黃金。
其次便是府中一些綾羅綢緞珠寶首飾,古玩字畫。
段硯洲看著這些東西,扶了扶額,“這些東西,能帶走的並不多。”
不帶走,這些東西只能便宜那皇帝。
林書棠思索起來,這些東西都可以搬進空間,但日後免不了要進出空間。
段家人不是傻子,她這一路上不可能次次都能找到藉口瞞過他們。
不如就讓段硯洲當這個幫手,不僅可以給她帶路,日後還能幫著打掩護。
她想罷,拉了拉身旁段硯洲的衣袖,“硯洲,我有個好辦法,可以將這些全部都帶走。”
段硯洲側頭詫異看向她,“什麼辦法?”
林書棠隨意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錢袋,“硯洲,你信鬼神嗎?”
段硯洲垂下眸未回話。
林書棠繼續道:“這不是普通的錢袋,是乾坤袋,可以將這些東西都收進去,是我祖母意外所得,平常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段硯洲低頭眸光深深看著她,沉聲道:“我說過,你是我娘子,你說什麼我都會信。”
林書棠對著他那雙真摯的雙眸,微有些意外。
要是換作平常的普通男子,怕是早當做她是在這裡胡言亂語。
但是,他會無條件的信她。
林書棠走到那些金銀前,一眼掃過,閉眼凝神,這些東西瞬間全收進了六樓的儲存空間裡。
段硯洲看著在自己跟前消失的家財,愣了頃刻。
待林書棠轉身之時,他並未讓自己失神太久,柔聲問:“書棠,你的這個乾坤袋還能收多少東西?”
林書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眉眼一彎,“想收多少就能收多少。”
“既然是搬,不如把我們府裡的東西都搬走,一件都不給皇帝留。”段硯洲凝眸正色道,看著前方竟有一股肅殺的冷意。
林書棠就知他是同道中人,會心一笑,“好。”
夜中風雪更盛,鵝毛大雪緩緩落下。
林書棠和段硯洲趁著府裡的人都在忙活,將二房府內的衣裳被褥古董花瓶,桌子椅子床全都收了進去,就連這後廚的柴米油鹽鍋碗瓢盆炭火一個不留。
段硯洲牽著她的手,一路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
很快,林書棠累得氣喘吁吁。
這樣也不是辦法,想要收更多的東西就不能光靠一雙腿,她立馬想到空間可以瞬移。
段硯洲扶著她,隨後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你若是累了,我來揹你。”
他的肩很寬,一眼看上去很有安全感,好像僅僅只是一夜他的病就突然好了,走路都不帶喘。
林書棠深思酌慮後,抓著他的手往前一拽。
只見二人一同來到商場六樓的存儲空間。
段硯洲看著前方收進來的東西,驚訝不已,但僅是片刻,正色道:“這難道就是乾坤袋裡面?”
他的反應讓林書棠有些許意外,有個腦子好使的人合作真好。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聰明。
林書棠接過他的話,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乾坤袋裡面,它不僅可以幫我們收東西,還能帶我們前往十公里以內任何地方。”
段硯洲認真聽著,深幽的眸子劃過一道又一道的光,有驚歎有疑惑有歡喜,最後他朝隔壁長房一瞥:“既然如此,不如將那邊也搬空。”
林書棠眉眼含笑,一拍即合,“現在就去。”
她拉著段硯洲的手,一凝神,從空間出來就到了隔壁長房府邸。
同二房的簡樸相比,長房則是金碧輝煌,前院後院有著各種名貴的花瓶玉石,門石是由白玉所鋪,就連匾額都鑲嵌著金石。
林書棠可不管這麼多,玉石地板都通通收進空間。
他們二人很快來到段青陽的新房外,此刻裡面兩人還在你儂我儂。
“青陽,二房那邊到現在還沒動靜,估計我嫡姐和那病秧子已經洞房了。”
段青陽不屑的聲音傳來,“二房那病秧子還不知道能不能行,不過就憑他們兩個蠢貨也翻不出天來。”
“我們啊,就等著那病秧子被剋死,哼,那二房早該絕了。”
林書棠聽罷,回頭朝身後的段硯洲看去。
段硯洲面色沉穩,不見喜怒,但聲音冷了些許,“我們繼續搬。”
林書棠也咽不下這口氣,待他們熄燈後,將裡面的東西通通搬走,連帶著兩人衣裳一件不留。
看他們明天早上抄家時穿什麼。
國公府夜裡有巡邏的小廝,他們趁著巡邏的人來之前,進入空間,隨後又瞬移到其他地方。
不一會兒,將整個府邸全部搬空。
別說是衣服,連個夜壺都沒給他們留,這些個人渣,一個銅板都不值。
他們最後去了庫房,長房這些年來,靠著各種手段,斂了不少財。
抬頭便見到堆成山的白銀和黃金。
算起來估摸著有兩百萬兩白銀和五萬兩黃金,她終於明白皇帝為什麼要抄家了,這些金銀充到國庫,也不是小數目。
林書棠也來不及震撼,一凝神,將其全部收進空間裡。
這時,庫房外的守衛好像聽到了裡面的動靜,“誰?!”
林書棠一回頭,只見段硯洲不知從哪裡來的飛鏢,側身輕輕一揚, 那泛著寒光的飛鏢如流星劃過直中那守衛的腦門。
守衛還來不及出聲,便哐當倒地。
林書棠趁著這個時候,拉著段硯洲重新回到空間裡。
她緩了緩,側頭朝段硯洲看去,這個病秧子夫君的身手好像還不錯。
此時,七樓突然傳來嘀嗒的機械音:“第七層空間升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