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雲輝。”
聽著母親的聲音,景雲輝禁不住眼圈發紅。
上一世,他最對不起的就是家人。
十年牢獄,讓家裡人為他不知上了多少火,操了多少心。
他出獄之後,在外面打拼,本想著讓家裡人都能過上好日子,結果因為他得罪了聖堂,又導致一家人都死於車禍。
可以說,他對這個家沒有做出過任何貢獻,他帶給這個家的,只有災難和厄運。
“雲輝啊,考完試了,什麼時候回家?”
“我打算留在濱海一段時間,在濱海這邊打打工。”
“你是不是沒錢了,家裡還有。”
“媽,我現在不缺錢。我爸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
“媽,你和我爸都少乾點活,你倆的腰都不好。”
“知道、知道!”
“我哥呢?”
“去養雞場幹活了。”
“東山村開了一家養雞場,規模可大了,你哥去應聘,還真應聘上了,幹一天給二十塊錢呢!”
“哦,挺好的。”
景雲輝想了想,問道:“媽,咱家那一帶有沒有養貂的?”
“養貂?沒聽說過!那東西老貴了吧,咱們村裡人可養得起!”
景雲輝好奇地問道:“附近的村子、鎮子也沒有嗎?”
“沒有啊!”
“我知道了,媽!”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沒啥,就是挺好奇的。”
難怪陳永樂要跑去那麼遠的東江省進貨,濱海在北方算是經濟發達地區,可竟然找不到一家養貂場。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商機。
其實對於景雲輝這個過來人而言,要想找到賺錢的機會並不難。
比如購買茅臺股票。
以後什麼都不用幹,每年坐等分紅,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可問題是,現在是九八年,而茅臺股票上市是零一年。
還有三年的空窗期,景雲輝可不想白白浪費。
和母親又聊了許久,景雲輝才戀戀不捨地掛斷電話。
翌日,早上。
景雲輝接到王慶虎打來的電話。
“老景,咱們明天出發!”
“定了?”
“定了。”
“知道了。”
景雲輝接到王慶虎的通知後,立刻找醫生辦理退院。
他身上的傷,大多是軟骨質挫傷,並不嚴重,再加上他年輕力壯,恢復能力又出奇的快,現在已經跟沒事人一樣。
臨走之前,他還特意去找了隔壁的韓江、沈曉慧夫婦。
他要出院,總該和人家打聲招呼,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可惜,他並未見到韓江。
韓江昨天就回了省城,身為省委書記,他也不可能長時間的逗留在濱海市。
沈曉慧對景雲輝的印象很好。
雖說出身於農村,但其見識,以及聰慧的程度,在年輕人中,絕對屬於佼佼者。
麒麟豈是池中物?
在沈曉慧看來,景雲輝將來肯定是個有所作為的人。
見景雲輝來辭行,她一臉的驚訝,問道:“雲輝,你的傷好了嗎?為什麼這麼著急出院?”
她著實是頗感費解。
能與省委書記一家套近關係,別人求之不得呢,而景雲輝倒好,只在醫院住了兩天就要走,
景雲輝笑道:“沈姨,我已經全好了,在醫院裡繼續住下去,也是白白浪費錢!”
沈曉慧被他的話逗笑了,說道:“又不用你掏錢,你急什麼?”
景雲輝正色道:“沈姨,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不該也沒必要浪費。”
沈曉慧暗暗點頭,看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又懂事明理的少年,她是真的越看越喜歡。
她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景雲輝,說道:“以後遇到困難了,可以隨時給阿姨打電話!”
“謝謝沈姨。”
景雲輝接過名片,低頭一看,名頭是大洋集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