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除了國公府和林府有的米糧,雞鴨魚肉之外,還有不少牛羊,甚至還有一些鹿肉、血燕、魚翅、熊掌等各種山珍海味。
這些東西堆成山,一個個像是不要錢似的隨意丟在食材庫裡,好比普通人家的雞鴨鵝。
狗皇帝果然奢靡,盡吃一些稀罕物,真會享受。
不僅林書棠看愣住,就連段硯洲也很是唏噓,“這麼急著抄段家,看來是這些還不夠吃。”
他清冷的臉上,生出一抹嘲諷。
“那就把這些都搬走,讓他吃個空。”林書棠眉一挑,閉眼凝神,將跟前滿滿的庫房一瞬間變得空蕩蕩。
四周一直有巡邏的侍衛,她不敢逗留,拉著段硯洲繼續去了太醫院的藥房。
將那些千年人參百年靈芝,等各類藥材收入空間中。
去了兩處地上,段硯洲好似上道了,又告訴了她好幾個藏著寶的地方。
皇宮內存放貢品的萬寶殿,這裡有不少各地進貢的乾果、蜜餞、絲綢、茶葉、香水、海珠等等。
這些在古代可都是好東西,林書棠的商場空間並不缺,但是她也不想便宜這狗皇帝。
搬空了萬寶殿,他們又去了存放各類宮妃珠寶首飾和華服的織造司。
等搬完這些,天已經灰濛濛亮。
林書棠帶著段硯洲立馬趕回崇國府。
此時,二老爺段楓已經和姜氏收拾好一切,等他們一家人來到後院各個房時,發現整個二房府邸都空了。
一家人四口站在原地,驚得目瞪口呆。
好在有段硯洲替林書棠善後,他拿出一部分的被褥衣物吃食全裝到了馬車裡。
原本是兩輛馬車,他們備有三輛。
“爹,娘,我和書棠已將家中財物全都運出去藏在一處,既然我們只是外放不是抄家,那拿走這些東西,皇上定也不會怪罪。”段硯洲走來解釋道,“等我們在岐南落腳後,再拿回來便好,剩下的衣物吃食,我和書棠都已裝到馬車上。”
段楓對自己二兒子的表現很滿意,他摸了摸鬍子,抬頭看向隔壁大哥的住處,長嘆口氣,“世事無常啊,大哥,你也別怪我們…….”
姜氏上前拍了拍段硯洲身上的風雪,“他們有此後果,也是他們自作孽,老爺,我們千萬不要心軟,小心被反咬一口。”
段楓點了點頭,“夫人說得我明白,眼下,我們也只能自保。”
兩家人雖有血緣,卻早已積怨已深,老國公更從未當他做親兒,他們不仁,也就莫怪他們不義。
一家人收拾好後,段楓收好皇上給他的通關文牒和委任狀,只等著天亮後動身。
府裡的丫鬟和小廝都已散去。
只剩下段楓身旁伺候多年的小廝阿東,以及姜氏的貼身丫鬟春香。
他們兩人死活不走,姜氏心軟便留下他們二人。
其他人像管家和跟了她多年的嬤嬤,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她便放了賣身契,給了他們自由身。
待天亮時,這些忠僕一個個揹著包袱,朝老爺夫人跪拜後離去。
白雪紛飛,即便沒有抄家,空蕩蕩的二房竟也顯得有些蕭條。
隨著晨曦照來,一大群官兵湧進了崇國府。
大老爺段忡和周氏正在睡夢中,一醒來,衣裳不見了不說,還湧進來了一群官兵。
與他們一樣的還有段青陽和林晚晚。
周氏和大老爺好歹穿著褻衣。
林晚晚和段青陽昨夜新婚,身子空無一物。
“青陽哥,我們的衣服去哪了?”她慌慌張張將僅有的肚兜和褻褲穿上。
段青陽看著空蕩蕩的屋子,驚得目瞪口呆,“何止是衣服!屋子都空了?!”
林晚晚抬頭看去,原本精緻的古董花瓶的確都已消失不見。
但門外的官兵並沒有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大步衝進屋裡,不管他們有沒有穿衣,齊刷刷拖到了前院裡。
兩房的院子只隔著牆,牆中有個拱門。
林書棠和段硯洲準備上馬車出門時,穿過拱門,正見到隔壁長房那些人穿著褻衣齊刷刷地跪在雪地裡。
其中林晚晚的大紅肚兜格外顯眼。
剛進門的少夫人就這麼赤著胳膊在一群外男跟前,周氏和大老爺臉都被氣黑了,“怎麼不把衣服穿上!”
林晚晚委屈不已,抱著身子,嘴唇哆嗦地不敢抬頭,“爹孃,這官兵來得突然,還未來得及穿。”
周氏瞪了她一眼,“丟人現眼的傢伙!”
“好了,別吵吵了,都死到臨頭了,還吵什麼吵!”許大人厲聲打斷他們的話。
段青陽趕忙將林晚晚摟在懷裡,氣急道:“你們要幹什麼?!快放我們走!”
來抄家的許大人上前,朝段青陽重重打了一巴掌,“世子爺,我等是受皇上之命,前來崇國府抄家。”
“抄傢什麼抄家?我們崇國府滿門對陛下忠心耿耿,為何要抄家。”段青陽氣憤道,身子卻因為寒冷不停顫抖。
他懷裡穿著肚兜的林晚晚,早就凍得手指青紫,耳朵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