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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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幾天岑阮的行程都被華姐盯的滿滿的,拍攝什麼的,就連代言洽談華姐都親自把人帶著。
經紀人兼助理的活兒華姐全一個人幹了。
就怕一個不注意岑阮把挑子撂徹底。
這剛從攝影棚出來馬上又要去見新劇的投資商。
這幾天幾乎都是被帶著連軸轉,時不時的還要安撫下老太太,岑阮疲憊的窩進車後座,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
到地方之後還是華姐把她叫醒來的。
新劇投資商在會所的頂樓包廂,華姐按了電梯帶岑阮直接上去。
這會所奢華的要命,隱私性極好,即便要乾點兒什麼在隔音超強的包廂裡也沒人知道。
聽說裡頭氣氛烘托的特好,玩兒的又花,許多豪門公子哥都喜歡到這地兒來泡妞。
要是陸遲野來這兒估計得被小姑娘搶著要。
這個想法剛一冒頭,路過的包間門正好被人從裡打開,岑阮視線本能的往裡過了眼。
就一眼。
就頓住了。
裡頭音樂聲勁爆嘈雜,沙發上坐滿了年輕的男男女女,桌上擺了不知道多少個空瓶。
陸遲野被圍在了最中間。
應該喝了不少,唇色瀲灩,帥氣的眉眼間有種說不出的放縱野痞勁兒,勾人的要命,那些穿著緊身短裙的小姑娘們想方設法的往他身邊湊。
一杯杯的酒全往他跟前遞,虎視眈眈的,恨不得立馬把人灌醉扒光往床上滾。
不知道里頭誰說了句什麼,陸遲野偏頭笑了下,頓時引的周遭女生一陣興奮尖叫。
賀宿淮抄起桌上的煙遞給他,男人姿態從容的拿著咬在唇角。
真不愧是頭牌。
市場真他媽好。
前面華姐在催讓她快點,投資商已經到了就在最盡頭的包廂裡,但岑阮腳步一偏,徑直朝陸遲野那邊走。
伸手接下了一小姑娘朝他遞過去的酒。
叫他的名字:“陸遲野。”
“嗯。”
他只是應下,沒像以前那樣叫她姐姐。
他似乎特別習慣這種燈紅酒綠中的破碎,撩開眼皮朝她笑:“你怎麼來了。”
岑阮不答反問:“你在幹什麼。”
“賺錢啊。”
陸遲野胳膊一伸從桌上抄了個打火機點燃了嘴角咬著的煙,生在骨子裡的痞勁兒浪蕩又帶感。
他說:“你又不要我。”
你又不要我。
這幾個忽然跟什麼似的砸在她心尖兒上。
岑阮眼神閃了閃,想起來前幾天華姐提議的那事兒,之後陸遲野還找她了。
他說:“我當你助理也行啊。”
“只要是你,什麼都行。”
岑阮還是沒鬆口。
所以······就因為她沒同意,他就任由自己墮落?
岑阮被氣笑,點頭:“行。”
她拿出手機找到陸遲野的微信轉賬:“需要多少。”
“無功不受祿。”
陸遲野目不轉睛的瞧著她,岑阮左側鼻樑上有個十分具有辨識度的細痣,媚而不妖,勾人又耐看。
尤其是在床上被情漾沾染的時候,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三年前的每一次他們做的時候他都喜歡吻這個細痣。
這會兒他光看著就覺得喉嚨癢的厲害。
想親。
但陸遲野生生剋制著。
他笑:“我這人挺有原則的,付出跟收穫成正比才敢受。”
旁邊坐著的賀宿淮:“……”
“原則。”
突然叫他在這兒組局,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陸遲野這人,最大的原則就是沒有原則。
只要沒碰他底線什麼的都好說,要是沾上他底線了,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