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澤華的遊戲做得越來越好了。”
南柯把報告拉到末尾,其他公司的分紅每個月都差不多,就這個遊戲公司的分紅逐月增長。
意味著南柯下個月對慈善的投入更多了,算是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都是夫人您的功勞,您給了他們許多的建議。”
沈秀不著痕跡地奉承了一下。
這家遊戲公司的確是個會下金蛋的母雞,不過如果不是當初因緣際會讓南柯看中了他們開發的遊戲,就不會得到沈時淵的大筆投資,這家原本要破產的小公司說不定早已消失不見了。
有了大筆的投資,公司上到老總下到清潔阿姨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輸出腦洞,被沈時淵打回來無數次也不放棄,越戰越勇,遊戲技術,遊戲內容就進化了無數遍。
結果顯而易見,多少年了,南柯還會每天玩會遊戲,甚至還會對不滿意的地方給予建議。
有了資金扶助,這家公司迅速膨脹,在遊戲界已經是鼎鼎大名了。而遊戲公司的老總非常有眼色,抱緊沈時淵和南柯的大腿絕不放手,說東絕不敢往西。
如此識趣的人,讓家主龍心大悅,每年都是大筆的投資,甚至把這家公司劃撥到夫人的名下,為慈善事業立下汗馬功勞。
“嗤——”
南柯聽到這話,發出嗤笑聲。這裡面的緣故,他們不是最清楚的嗎?
“給我紙筆!”
既然遊戲公司這麼給力,他上午玩的那款遊戲心得可以寫下來,讓遊戲公司再改進改進,和他心意了,沈時淵的投資力度更大。
————我是午後時間線————
“夫人,這是曙光反饋過來的,上個月愛心助力後的追蹤報告。內容有點多,聽我為您解釋。”
沈秀起身將另外一個U盤插入。
巨大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個,飽經風霜,卻帶著滿足的,幸福的,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笑容。
“韓雪梅,女,6歲,靠奶奶撿垃圾為生,身患嚴重血液疾病,父母傾家蕩產只能維持基本生存,籌不到手術費用。曙光愛心助力後,被送進沈氏醫院治療,免費為其治療,已經出院一個月了,身體恢復的很好。”
“劉力,男……”
……
沈秀一個一個給南柯講解。
曙光的業務範圍很廣,有生病貧困籌不到治療費用家庭,有貧困失學兒童,有山區建希望小學,有補助留守兒童一日三餐。缺水地方打水井,戰亂地方捐糧食捐藥品。
只要需要愛心助力的地方,都有曙光的身影。
南柯拄著頭,聽著沈秀輕柔而又幹練的敘述,嘴角勾起喜悅的弧度。
真好,有這麼多人獲得了救贖。
儘管他知道,沈秀能報告的案例都是救助成功的案例,那些失敗的案例不會遞到他身邊,破壞他的心情。他依然會很高興看到這些。
“這麼高興。”
沈時淵忙完自己的事情,就看到南柯的笑容。多年過去,他馴養了這隻被折翼的鷹隼,他亦柔化了他過去的冷酷。
“嗯。”
南柯溫順地靠在沈時淵的胸膛上,繼續聆聽沈秀的報告。八年之前,他絕對不會相信自己會依靠在和他性別相同的男人身上。
過去和現在,南柯的人生被分割成了截然不同的兩部分。
沈時淵的雙手交疊放在南柯的腰上,鼻尖是南柯發上的殘留藥液的香味。
他不在乎沈秀嘴裡的別人,也不在乎南柯把錢用在哪裡,這些錢對他只是九牛一毛。曙光只是沈時淵眼裡南柯願意向他靠近的一個棋子。
想到那次,南柯第一次願意主動親近,沈時淵在南柯看不到的背後露出勢在必得和志得意滿的笑容。
那濃濃的算計和偏執,讓不經意瞄到這一幕的沈秀嚇得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被沈時淵的眼神警告。
夭壽啊,我的家主大人~您真是太恐怖了~
“秀娘,你是不是說得口渴了,要不要喝口水,或者改天?”
南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沈秀說得太多了,浪費太多口水。
“啊?不用,剩下兩個案例就結束了。”
沈秀反應飛快把屏幕往下拉了拉,給出合理的解釋。
“那行吧,你繼續。”
南柯沒有懷疑,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好的,請看這一個,為……”
可能是昨天晚上被沈時淵鬧得太過,也可能是沈秀敘述的太平板,靠在沈時淵懷裡的南柯,感受著體溫的暈染,原本清亮的眼神漸漸迷離,實在堅持不住了就落入了周公的懷抱。
噠噠~
沈時淵的手指在沙發旁邊的茶几上輕輕敲了敲,示意沈秀停止。
收到指令的沈秀立刻停下了嘴,身體像雕像一樣靜止。
要是打攪了小夫人的睡眠,她離失業不遠了,還要去三慎堂接受嚴苛的懲罰,那真是太要命了。
沈時淵感受著南柯全身心依賴自己的模樣,還打起了可愛的小呼嚕,露出了一個從沒人見過的笑容。
這隻被他捕獲,被他捧在手心裡嬌養的雀鳥,離安心待在他搭建的鳥籠的日子不遠了。
等時間過去了五分鐘,南柯陷入了更深的睡眠,沈時淵一隻手空出,攤開手心。
沈秀接到指令,彎腰,悄聲從擺放著玩具的那邊打開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個素色的香囊。
她雙手將盒子奉上。
沈時淵拿出香囊,在南柯的鼻尖放了一會兒,又放回了盒子裡。
吸到藥香的南柯立刻安靜了,連小呼嚕都不打了。
這藥是沈家祖上傳下來安眠的香,聞到香氣的人會進入深層次的睡眠,對身體沒有任何的壞處,反而會因充足的睡眠幫助身體恢復。缺點就是不管怎麼折騰都不會醒來,除非聞到另一種醒神香。
這些秘方都是沈家自古傳下來的,是主脈才能使用的東西。而被用上這些東西的人,從來只有那些被迫留在沈家後院的主母。
由此可見,沈時淵對南柯的霸道,是由根子上傳下來的。
“乖孩子,好好休息會。”
沈時淵吻了吻南柯光潔的額頭,憐愛之意都在其中。
他輕鬆地抱起南柯,一路回到臥室。
早上凌亂的臥室已經被打掃地一絲不苟。
把南柯放進溫暖的被褥,沈時淵就去了隔壁繼續處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