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的話一說出口,嚴小涵馬上正襟危坐,整個人如同緊繃的弓弦,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的狀態中,神情專注而認真。
嚴小涵第一次非常認真地聽了這節重要的六級課。
不光認真地記筆記,還很積極地舉手提問,整個人充滿了求知的渴望。
一節課的時間裡,別人都沉默不已,被封印在座位上,唯有她,舉手舉得最勤,提問的聲音清脆響亮,回答問題時條理清晰,和輔導員探討時思維敏捷。
輔導員老師姓劉,
劉老師好像第一次認識嚴小涵一樣,很是詫異,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
但又不想打擊學生的積極性,所以大力表揚:“大家要向嚴小涵同學學習。”
全班同學都覺得嚴小涵忽然一夜之間變得厚臉皮了。
以前上課蚊子一樣的聲音,讓人能忽略她的存在。
今天上課,好像這教室裡只有她一個學生一樣。
整堂課就像她和劉老師的二人相聲。
系統對嚴小涵的積極也很是滿意,說的話也多了些:“系統可以提示一些英語六級考試的真實試題,你可以選擇要還是不要。”
“當然要!”
嚴小涵馬上回答,重活一世,臉皮算什麼呀?
她要完成任務,將三年的時間變成七年,再完成主線復仇任務,最後能成功的存活下去。
下課,向鴻哲來到嚴小涵身邊,溫柔的說道:“小涵,你怎麼忽然說要參加六級考試?之前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成績要通過考試還有一些困難,不過我會盡力幫你的,我以後每天都給你補補課。”
他的語氣輕柔,眼神中滿是對嚴小涵的關切。
向鴻哲是學霸,這點毋庸置疑。
嚴小涵看著他害羞的笑笑,帶著幾分羞澀和委屈,說道:“可是,鴻哲哥哥,你家裡人說讓我離你遠點,否則就不讓我好過。”
向家人根本就沒有來找過嚴小涵。
一個家族企業,一個不受寵的公子在大學談個女朋友,並不會有任何不良的影響,沒有人會在乎和干涉。
更何況,這點小事,根本不值得向家人關注。
之前只不過是程方方和向鴻哲的猜測而已。
而嚴小涵,覺得讓向鴻哲和家裡人決裂,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復仇路線。
一直以來,在向鴻哲和程方方眼裡,嚴小涵是不會撒謊的。
所以,既然嚴小涵說出來了,就肯定是真有這麼回事。
向鴻哲問道:“小涵,是誰找你的?誰讓你離我遠一點?我回去找他麻煩去。”
他聲音急切,眉頭緊皺,看著滿臉的憤怒,其實內心一點成算都沒有。
嚴小涵抬頭望天,做思考狀,想了一小會,說道:“他沒說他是誰,但是我記得他的樣子,是一個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他的眉毛到太陽穴的地方有一條疤痕,一開口,就說:你配不上向鴻哲,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鴻哲哥哥,我真的好害怕,他臉上有疤,是不是社會上的人?會不會對我和我的家人不利?”
現在是法治社會,嚴小涵這話,說的特別的無知。
四十歲,眉毛到太陽穴有一道疤。
這個人名叫向富文,是他爺爺也就是向氏藥業的董事長,身邊的得力助手,是他一個遠房族叔。
這個人一直跟在向老爺子身邊,如果他不是主動來找嚴小涵,嚴小涵是不應該認識他的。
向鴻哲相信了,愣住,竟然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