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扯起唇角,常年被冰封的俊容上,終於有了幾分鮮活的氣息。
“就因為我跟南笙戴了同款手錶?”
江晚月吸了一口氣,“三個月前,你生日,我用理財賺來的錢,給你買了一款表,你從來沒戴出去過。”
江南笙道脫口而出,“晚月姐,你的品味太土了,寒川要是把你送的表戴出去,會被人笑的!”
看來,江晚月真的是在無理取鬧。
傅寒川聲音漸冷,他拿著離婚協議書質問,“你用這種東西來威脅我,有意思嗎?”
“晚月姐,你是因為我,要和寒川鬧離婚的嗎?”江南笙故作疑惑的在問。
江晚月笑起來,“你可以再把這話說大聲點,讓傅宅內的所有人都聽到。”
江南笙的臉色變得古怪,聲音明顯小了幾分,“晚月姐,你怎麼變得這麼咄咄逼人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見江南笙處在弱勢,嘟嘟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像個小戰士,把江南笙擋在自己身後。
“媽咪,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嘟嘟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不高興的說,“爸爸工作那麼辛苦,回到家還要看你的臉色,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瓜分爸爸的財產啊?!”
兒子的質問撞擊她的胸腔,江晚月告訴他:
“就憑我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家務!”
嘟嘟卻不認同她的話,“媽媽每天都在家裡,根本沒幹什麼事!你要跟爸爸離婚,那你就滾出去!我是絕對不會跟你,離開這個家的!”
“哼!”嘟嘟把臉翹的老高,他很聰明,他知道江晚月的軟肋在哪。
媽媽怎麼可能,不要他!
平時媽媽最怕他鬧脾氣了,他一生氣,媽媽就會立即停下手中的事,來哄他。
“傅歸渡。”江晚月喊他全名。
“我沒想過要帶你走,你從出生起,就被作為傅家繼承人培養。但我不會再圍著你轉了。”
江晚月鄭重的對傅寒川說,“離婚協議書上,寫的很清楚了,我只要粥粥的撫養權,我不要嘟嘟了。”
嘟嘟雙手環抱在胸前,嘴唇撅的老高。
哈!他才不會信媽媽的鬼話!
媽媽要把他帶走,他肯定不會跟媽媽走的,為了不讓自己丟臉,媽媽才說要帶粥粥走!
粥粥就是個媽寶女!一點主見都沒有。
傅寒川問她,“江晚月,你覺得你有本事,守得住這麼多現金嗎?”
“離婚後,我怎麼配置自己的資產,這是我的事!”
傅寒川被她的話逗笑,“江晚月,你根本沒本事駕馭這麼多錢,到時候,你會哭著回來求我的!”
“簽字吧。”江晚月已經無心再與他周旋,“我們好聚好散,可以嗎?”
“晚月姐,你怎麼能這麼貪財?你帶走寒川的一半財產,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江家?”
江南笙在為傅寒川抱不平,江晚月笑著輕嘲,“你視金錢如糞土,那以後可別惦記著我的錢袋子。”
“我當然不會!”江南笙立即否認,卻莫名感到,自己好像被江晚月套路進去了,可她又覺得,江晚月可沒那麼聰明。
傅寒川放低了聲音,他在用商量的語氣說,“如果你累了,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拿上我的附屬卡去歐洲刷到你心裡痛快了,再回來。”
他已經夠給江晚月面子了,他遞去的臺階,江晚月就該聽話的走下來。
江晚月感到疲憊的垂下眼睫,“傅寒川,我不愛你了。”
七年來,她的工作就是給傅寒川當管家婆,打理整個傅家,到年終了,家用流水要交給婆婆審核,平時婆婆也會隔三差五的,突擊檢查傅家的開銷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