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現在這裡還是我的家。”
景鈺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中透著濃濃的厭惡。
白若琳聽到這話,腳步微微一頓,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
婆婆一見到她的寶貝大孫子在哭,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去,一把將東東摟在懷裡,心疼地用手帕擦乾他的眼淚。
東東一見到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哭得更加厲害了,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大喊:“媽媽要把我關進小黑屋・・・”
婆婆一邊輕輕地拍著東東的後背,一邊輕聲哄他:“媽媽最壞了,奶奶愛你・・・”
景鈺的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滿是厭惡,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在教育孩子的時候您能不能不要插手?”
婆婆一聽這話,就像被點燃的鞭炮一樣,直接炸了:“我的孫子我為什麼不能插手?他跟著我在四合院住得好好的,是你非要把他接過來,接過來又不好好對他・・・”
景鈺心中冷笑,這母子倆果然是心連心,連指責她的話語都一模一樣。
“以後我的孩子我自己帶,不勞您費心了。” 景鈺冷哼一聲,語氣堅決。
婆婆冷笑了一聲,根本沒把景鈺說的這話放在心上,她抱著東東,頤指氣使地說道:“這個傢什麼時候你說了算?阿軒說這個月底就把東東送到我那裡,但我現在就要把他帶走!”
“不行。”
景鈺斬釘截鐵地說道,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婆婆卻依然置若罔聞,直接抱起孩子,扭頭就往屋外走,還衝著白若琳叫道:“阿琳,幫我收拾東東的東西,我們現在就帶他回家・・・”
白若琳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就要抬腿走進屋裡。景鈺眼底升起了一層烈焰,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敢踏進這個門一步,我讓你沒法完整地走出這個房子。”
景鈺的雙眸瞬間蒙上了一層如冰般寒冷的寒意,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白若琳。
白若琳被景鈺這充滿殺意的眼神嚇得心頭一顫,從景鈺的眼神中,她清晰地察覺到,景鈺似乎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那種決然讓她心生畏懼。
她的腳步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向前挪動半分。
婆婆見狀,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也只好無奈地說道:“算了,東西我們回去再買,阿琳,我們帶東東走。”
說著,便抱緊了東東,轉身就要走。
景鈺見狀,心急如焚,她猛地一個箭步衝過去,伸手就去搶婆婆懷裡的東東。婆婆怎麼可能輕易放手,她下意識地把東東往懷裡又緊了緊,怒目圓睜地瞪著景鈺,大聲喊道:
“你要幹什麼?這是我的孫子!”
景鈺也不管不顧,她的眼神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東東被帶走,她的手緊緊地抓住東東的胳膊,用力往外拽。婆婆則拼盡全力地護住,兩人就這樣開始了激烈的撕扯。
在這用力爭奪的過程中,東東被扯得生疼,“哇” 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撕心裂肺,小臉因為疼痛和恐懼變得通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
景鈺心疼不已,但她又實在不想讓東東被帶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無奈之下,她只好鬆開了手,可她的身體卻迅速移到院子門口,像一堵牆一樣攔住了去路,眼神堅定地看著婆婆和白若琳,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雙方就這樣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一觸即發。就在這時,賀城軒回來了。原來是白若琳剛才偷偷給他打了電話,添油加醋地說景鈺和他媽媽吵起來了。
賀城軒一進門,看到眼前混亂的一幕,眉峰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煩躁。他看著母親,語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媽,我不是說了過幾天再把東東送到你那裡去・・・”
婆婆剛想開口解釋,景鈺卻已經急不可耐地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這件事你和我商量過嗎?我的兒子哪兒都不能去!” 她的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堅定,直直地盯著賀城軒。
婆婆見狀,找到了機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開始挑撥起來:“阿軒,你看看她,她眼裡還有我們嗎?從我進屋到現在,沒有一句好話・・・”
她邊說邊用手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那模樣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
白若琳也在一旁適時地搭腔,她走上前,拉著賀城軒的胳膊,嬌聲說道:“軒哥,乾媽只是太記掛孩子了,每天想東東想的睡不著覺・・・”
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得意,似乎很滿意現在的局面。
賀城軒的雙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心中暗暗叫苦。三個女人一臺戲,他本來就不善於處理這種複雜的家庭紛爭,此刻看到這混亂的場景,只覺得頭痛欲裂,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把事情平息下來,別再鬧下去了。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下意識地示意母親把東東帶走,先把母親安撫好再說。婆婆看到兒子的動作,滿心歡喜,以為兒子站在了自己這邊,抬腿就想走。
卻不想,景鈺再次伸手攔住了她們,眼神冰冷地說道:“把東東留下。”
婆婆見狀,也不想再和景鈺硬剛,於是,她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兒子。
賀城軒很快接收到了母親的眼神,他在心裡深深地嘆了口氣,滿心無奈。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景鈺卻要一直抓住不放呢?這讓他有些惱火。
可是現在,他也不想在幾個人面前駁了景鈺的面子,於是他思索了一下,開口道:“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要不媽你就在這兒住一晚吧,至於阿琳・・・我叫人送你回家。”
他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很不錯,這樣既能讓母親先留下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也能避免事情進一步惡化。
可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景鈺居然還是不滿意。她冷冷地看著賀城軒,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冷冷地開口:“住一晚可以,明早媽就要自己一個人回家。”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她心裡清楚,不能讓東東和婆婆在同一個屋簷下,婆婆總是干涉和插手自己對東東的管教,這樣下去,自己之前無論做多大的努力都會白費。
然而,在賀城軒眼裡,景鈺此刻的表現完全是不可理喻。他覺得自己已經給了她臺階下,她不但不願意下,反而還蹬鼻子上臉,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
他的臉上浮現出隱隱約約的怒意,他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阿鈺,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