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種,還沒開始打就嚇跑了。”
“兄弟,至少還有一個妞。”
程南希站在門外嗚嗚嗚地哭:“陸宴禮,楚萌還在裡面,你不救姜棠,也要去救楚萌,她是你妹妹。”
陸宴禮覺得煩躁,楚萌算得了什麼,死就死吧。
他把程南希敲暈,閉了閉眼睛,頭也不回地抱著程南希下樓。
……
姜棠看著反鎖的門,眼裡盡是絕望。
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沒想過陸宴禮會救自己,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喪心病狂到把門反鎖了。
徹底封死她逃跑的機會。
她真的眼瞎。
曾經會愛上這麼一個貪生怕死,薄情寡義的人。
兩個滿身酒氣的壯漢又折返回來,猥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姜棠,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解開她的繩子。
姜棠在慌亂間摸起地上的剪刀大喊:“你們別過來!”
“叫啊,叫的越大聲,老子越興奮。”“啊——”
她劃傷了一個壯漢的臉。
那個壯漢吃痛,瞪了一眼姜棠:“你TMD,敢劃老子的臉。”
“給我摁住她,死賤人,缺教訓。”
姜棠被人拽著頭髮,摔倒在地上,一個壯漢死死地摁著她雙手,她毫無反抗能力。
被劃傷臉的壯漢的拳頭一拳又一拳地錘在她肚子上:“我C你媽的,敢傷老子。”
“死賤人就是欠打,老子弄死你。”
姜棠腦子嗡嗡地,大腦一片空白,腹部傳來一陣絞痛。
肚子好痛……好痛……
——
在房間睡覺的小楚萌被吵醒了,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客廳的一幕,直接被嚇到了。
她抖著身體,捂著嘴巴不敢哭出來,顫抖著小身板躲回房間裡。
用電話手錶打給陸靳言,聲音一抽一泣地:“舅舅,快來救姜老師。”
手機另一端,正在開車的陸靳言聽著電話裡的動靜,臉冷得可怕。
他立馬調轉了方向,快速往漢庭小區趕去。
姜棠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肚子好疼好疼。
那兩個壯漢嘴裡說著下流的話,胡亂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油膩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她絕望地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下來……
“砰——”
大門被踹開。
一道高大頎長的背影從門外走進來。
他逆著光,柔和的燈光給他籠罩了一層深淺不一的陰影,五官深邃,乾淨利落。
姜棠從未如此感激過陸靳言。
他拽著壯漢的頭髮,拳頭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壯漢的肚子上。
拳拳狠厲,奪人性命。
“啊啊啊——”
壯漢被打得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另一個壯漢見此情形,嚇得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地跑。
陸靳言一腳把他踹趴,又狠狠地踢在他肚子上,沒兩下,另一個壯漢也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毫無招架之力。
兩個人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等兩個壯漢徹底沒了反擊能力,他才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自己能起來嗎?”
姜棠白著臉,額頭直冒冷汗,聲音虛弱:“不太能,肚子疼。”
陸靳言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姜棠身上,把她抱起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舅舅,你終於來了。”小楚萌從房間裡跑出來,哭著抱著他的大腿。
陸靳言瞥了一眼楚萌手:“鬆手,自己跟上,我送姜老師去醫院。”
楚萌的小身板一顫一顫的,一邊擦眼淚一邊邁著步伐跟著他後面。
姜棠躺在陸靳言的懷裡,他身上淡淡檀木香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莫名讓人很舒心。
確認徹底安全了,緊繃的神經鬆下來。
她揪著他胸前的衣服,眼睛溼溼的,淚水無聲地滑入他的胸膛。
陸靳言低頭看了她一眼,紅著眼睛,像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很惹人心疼。
他溫和的聲音輕聲道:“別怕,有我在,都沒事了。”
姜棠痛苦地咬著嘴唇,腦子在想:原來陸靳言也會溫柔,也會哄人。
陸靳言把姜棠放在車上,時間太晚,他打電話讓人把楚萌帶回陸家。
他開車去醫院。
……
到達醫院後。
他把姜棠放在病床上,穿上白大褂,親自給她做檢查。
又把她送去做B超。
結果出來後,是腹壁挫傷,還好不是很嚴重,但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陸靳言把姜棠抱進病房。
姜棠驚魂未定,本來是沒什麼睏意的,但是陸靳言在她的病房裡不走,坐在他旁邊,她閉上眼睛,慢慢地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她做了噩夢,夢到那兩個男人侮辱她,崩潰地哭了。
下意識地抓到一雙大手,鼻尖聞著舒心氣息,漸漸安心地又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靠在他的懷裡醒來了。
姜棠的臉一紅。
陸靳言看了一眼她的吊瓶,藥水準備沒了,起身給她換藥。
姜棠枕著枕頭靜靜地看著他。
188的身材,千篇一律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別有一番風味,慢條斯理的動作,換藥簡簡單單的動作,充滿魅力,令人遐想。
他的外貌完美地無可挑剔,特別是那手指,修長纖細。
陸靳言垂眸,看她,不緊不慢地說:“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