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當小玩意嗎?
哄一鬨就能讓她當沒事發生,高高興興做他的妾?
虞蘇別過頭,不動聲色道:“多謝世子爺的好意,東西不必了。”
傅懷溪微微蹙眉,見虞蘇一直橫眉冷對,心裡也開始有點不快。
他一向習慣了人前人後的順從,哪裡受過這樣的冷臉,可虞蘇臭著臉,他偏偏還覺得有點可愛。
對虞蘇的最初感情,不過是被那股大膽與不同所吸引,畢竟像虞蘇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在京城的名門閨秀中可不多見。
地下戀情的刺激感也讓他欲罷不能,每次偷偷見面,都讓他覺得自己掌控了一切。
然而,時間久了,他才發現虞蘇並不像那些容易哄騙的姑娘。
她不是那種乖順的姑娘。
明明看著柔弱溫順,可身體裡卻是住著一頭倔驢,固執得讓他頭疼。
明明是個庶女,出身低微,卻從未表現出半點自卑感,倒像是天生有著與他平起平坐的底氣。
她多次強調要一夫一妻,可他是侯府世子,將來定是要多妻多妾,講究門第聯姻的。
可虞蘇不管,總和他爭這些荒誕的東西。
傅懷溪鬆開手,臉上依舊帶著那副慣常的笑,彷彿掌控一切。
他輕飄飄道:“好吧,下回再見。”
虞蘇淡淡一笑,眼底卻藏著一抹冷意。
下回?
怕是再也不會有下回了。
虞蘇走出山洞,就在她轉身時,髮簪碰到了狹窄的牆壁,發出一聲脆響。
她皺了皺眉,邊走邊順手理了理髮髻。
陸玄昭站在不遠處的亭子裡,亭子地勢略高,又有繁密樹木遮擋,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假山那邊的動靜。
透過層層樹影,虞蘇那輕輕整理髮髻的動作也一一映入視線中。
她那番動作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貓在事後不緊不慢舔舐著爪子。
須臾,傅懷溪也從山洞裡走了出來。
二人一前一後朝著不同方向離開。
陸玄昭的目光沉了幾分。
此時,亭子中另一位年輕男子輕聲一笑,話裡帶著幾分調侃:“可憐秦小將軍戰死沙場不過一年,誰曾想,他心上人竟這般快就移情別戀。”
李述搖了搖頭,象牙摺扇在他手中“刷”地一聲打開,帶著幾分戲謔:“嘖嘖,若是在漠北的秦小將軍知曉,怕是要放下所有任務,拼了命也要回京奪人吧。”
聽到這話,陸玄昭眉宇一冷,抬眼掃了李述一眼,語氣中帶著警告:“既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就少搬弄是非。”
李述見他神情肅冷,收斂了幾分笑意,“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小女子倒是大膽之極,你說她究竟有什麼魅力,竟然讓傅世子爺和秦小將軍紛紛淪陷?”
陸玄昭眼眸闃黑滲著寒意,盯著虞蘇離開的方向,唇邊凝著一絲諷笑。
“不過是個隨波逐流、貪圖享樂的女人罷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透骨的涼意:“這等人,最擅長出賣自己,攀附權貴,毫無底線可言。”
他說完,冷冷收回目光,彷彿虞蘇根本不值得再費心一提。
對於陸玄昭來說,虛偽、輕浮之人,無論再美再如何吸引人,都不過是他最厭惡的存在。
無媒無聘,私下幽會,儼然是自甘墮落的行徑。
顯然,這位虞小姐毫無自尊可言。
若不是因為秦之宇的囑託,他絕不會對這種人多看一眼。
三年前,漠北戰事突起,秦之宇隨父親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