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條件那麼出類拔萃的一個人，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沈柚柚輕輕咳了一聲，試探性地往他那邊挪了挪，結果顧雲深依舊一動不動，彷彿真的打算就這麼規規矩矩地睡覺。
沈柚柚咬了咬牙，心裡突然冒出一股不服氣的情緒。她乾脆又往他那邊挪了一點，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消失，她幾乎能感覺到顧雲深身上傳來的體溫。
“顧雲深。”她壓低聲音，輕輕喊了一聲。
顧雲深似乎終於有了反應，他微微轉過頭，看向她，黑暗中那雙眼睛裡閃著淡淡的光。
沈柚柚沒再說話，只是伸出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顧雲深的身體和聲音一樣沉默。
黑暗中，屋內僅剩下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下的微弱光暈，朦朧得如同一層薄紗籠罩在兩人之間，空氣中彷彿停止了呼吸般安靜。
沈柚柚的眼睛泛起點點水光，身上的輕薄睡裙貼合著她纖細的身體線條，柔軟的髮絲散落在枕邊。
“顧雲深，你恨我嗎？”
顧雲深的身形在聽到這句話時微微一顫。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胸腔裡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酸澀。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最後低聲回答：“沒有。”
沈柚柚眼底隱隱中帶著一絲無措與希冀。她的聲音更輕了幾分，卻多了一些委屈。
“那你為什麼不碰我？”
顧雲深的身體再度僵硬了一瞬。黑暗中，他閉上了眼，呼吸有些紊亂。耳邊是她柔弱的聲音，一遍遍在他心裡撥動著那根脆弱的弦。
他不是不想碰她。他想得要命，但他不能。
他不敢。
顧雲深覺得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一時無言。沈柚柚望著他沉默的身影，心中最後那點希望似乎被什麼碾碎了。
她輕輕吸了口氣，眼眶裡的淚水終於決堤而出。
就算是他現在不喜歡她了，曾經不是也喜歡過嗎，他心裡一點點波動都沒有嗎？
她問他的話像是刀尖，直戳進顧雲深的心口。
顧雲深胸腔中壓抑的情緒瞬間溢了出來，疼得他無法呼吸。
她不知道，不是他不動心，而是他……太不配。
但是他聽到她輕輕的抽泣聲，更是心如刀絞。他試探著反扣住她的手，一點點加大面積，直到他的手完全將她的包裹在其中。
這簡單的動作，卻讓沈柚柚更加難過。
為什麼他變了？
明明他願意和她結婚，她還以為一切都有可能回到大學時候的樣子。
這一刻，五年的時光彷彿被無限壓縮，壓縮到消失不見，而她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顧雲深捧在手心裡的女朋友。
她忍不住帶著哭腔追問道：“你以前……都是怎麼做的？”
五年前的他們熱戀如火，彼此間的每一刻都是那樣的濃烈。每次一進酒店，從玄關到床的那段路她幾乎都走不過去，因為一關上門，顧雲深就會毫不猶豫地發起攻勢。
他們的衣服很快就會散落一地，雖然他恪守著最後的底線，但也總有別的辦法讓她迅速融化在他懷裡。
最後他抱著她走去大床時，兩人早已經汗流浹背。
可現在，她穿著輕薄的睡裙躺在他身邊，他卻一動不動。
想起來，她只覺得心頭一陣酸澀，那些美好的回憶如今竟如夢幻泡影般遙不可及，她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紅了眼圈。
顧雲深聽到她清晰的抽泣聲，心裡像是被無數根針刺著，痛得無法言喻。他微微起身，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模樣，心臟彷彿被狠狠攥住。
“柚柚……”他伸手去觸碰她的臉，指腹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他的聲音低啞而溫柔，充滿了無盡的歉意與心疼。
顧雲深的手掌微微發抖，他真的很想告訴她，不是他不愛了，而是他太愛了，愛到害怕自己會傷害到她。
可看著她眼底的哀傷與失落，他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顧雲深俯下身，毫無預兆地吻上了她的唇，輕柔卻帶著無法剋制的情感。
沈柚柚怔住了，淚水還未乾涸，她睜大了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心中既驚且喜，酸澀的情緒夾雜著一絲激動。
顧雲深的吻充滿了深情，他將她的眼淚一點點吻去，彷彿要將她所有的悲傷都吞沒。
沈柚柚的手指無措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抖。
吻幹了眼淚，還不夠。
沈柚柚覺得不夠，這一刻，她希望彼此的心緊緊相擁，不再有任何隔閡。
顧雲深也遠遠不夠，他壓抑了五年的身體和感情都在復甦，既熱烈又痛。
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
他可以的，他不會傷害她。
……
沈柚柚這才覺得好起來了。
顧雲深的手臂緊緊地攬住她的腰，彷彿怕她跑掉似的。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那種熾熱的溫暖像是從他身體深處傳來的。
他呼吸灼熱地落在她的肌膚上。
他以前就是這樣的，喜歡用親吻來表達他的情感，像是想把她裡裡外外都徹底佔有。那種專注與狂熱，帶著他年輕時的急躁與霸道。
如今的他，似乎更加穩重，親吻的節奏緩慢卻更加深入，好像在慢慢細細地品味她的一切。
突然，他的聲音低沉地傳來，帶著一絲沙啞：“柚柚……你怎麼，變化這麼大？”
沈柚柚的臉瞬間紅了，她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咬了咬唇，輕聲說道：“就……我也會長大的嘛。”
她的聲音軟糯中帶著一絲羞澀和惱怒。
五年了，她從B杯到C杯，這不是很正常嗎？
可顧雲深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一樣，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月光透過窗簾微微灑在沈柚柚的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線。她的皮膚白皙如玉，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臉頰上泛著紅暈，雙眼微微溼潤，顯得格外動人。
顧雲深喉結上下滾動，眼中閃過一縷縷炙熱。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彷彿在確認她的真實存在。沈柚柚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推了他一下。
他這樣看著她，好像……好像自己要被他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