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溫暖做知青的時候,被組織安排,借住在了蘇耀祖的家裡。
從溫暖住進蘇家開始,蘇耀祖就看上了溫暖,想讓溫暖給他做媳婦。
蘇家人也有意無意的,想促成這樁事,因為溫暖孃家人條件好,經常往山裡寄東西,引起了蘇家人覬覦。
只是這蘇家剃頭刀子一頭熱,溫暖是一點也看不上蘇耀祖這個長相油膩,人品低下的東西。
她多次嚴詞拒絕蘇耀祖的追求,並且跟大隊長說明了情況,要大隊長安排她從蘇家搬出去。
沒想到蘇家人不死心,居然趁著村裡人集合吃社飯,給溫暖的水杯裡下了烈性春藥。
喝下春藥的溫暖頭暈目眩,她以為自己只是身體不適,於是她沒去村裡吃社飯,睡在了屋裡。
蘇家人對蘇耀祖很有信心,他們全家人都出去吃社飯了,只留了蘇耀祖跟溫暖在家裡。
他們以為蘇耀祖會跟溫暖生米煮成熟飯。
沒想到等他們吃完社飯,心滿意足的回到蘇家的時候,只看到了蘇耀祖被溫暖持刀砍得屍首分離的屍體。
這一世,蘇耀祖沒被砍死,但是被溫暖剪掉了屌,做了太監,生不如死。
剪掉蘇耀祖的作案兇器逃出來之後,溫暖卻是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蘇耀祖沒有騙她,她中的確實是烈性藥,不與人行男女之事,將藥性宣洩,她會暴斃而亡。
上一世她就不信,她逃到了一處河溝裡,以為泡泡冷水就能撐下去。
結果她越泡越難受,身體發出了被萬蟻啃噬般的疼痛,差點就死在河裡。
在劇烈的疼痛之中,溫暖從河裡又爬起來,一路摸到知青公社,找到了住在知青公社的梁正。
梁正和溫暖都是知青,還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戀人。
溫暖找到他,卻不是想和他發生關係,溫暖是去求他幫忙,求他找村醫給自己解毒而已。
可梁正說,他們本來就是情侶,也沒必要恪守陳規非要結婚了才在一起。
當時溫暖已經危在旦夕,梁正說村裡的村醫沒本事,他怕叫過來也只能看著溫暖死去,求溫暖把身體給了自己。
溫暖也知道,村裡的大夫醫術確實差勁,治個感冒有時候都費勁。
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溫暖只得點頭同意了和梁正發生關係。
她太信任梁正了,兩個人一起長大的情誼,她覺得梁正不會辜負自己。
兩人發生關係的時候,梁正還說一定會對溫暖負責。
可後來溫暖鋃鐺入獄,梁正不止一次沒去看過她,還在她入獄三個月之後,就娶了他人為妻。
這個溫暖也理解,畢竟人都會權衡利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她跟梁正還不是夫妻。
可惜命運弄人,溫暖在入獄三個月後,發現自己懷了梁正的孩子。
因為監獄裡的孕婦只有生育權,沒有終止妊娠的權利,溫暖就算知道這個孩子不該來,也只能懷胎十月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
父母年邁,又因為溫暖的事情大受打擊,雙雙身體抱恙,無法幫溫暖養育孩子。
她只能在孩子足月後,託人把孩子送到梁正手裡。
不管怎麼樣,孩子是梁正的親骨肉。
溫暖想,無論梁正多難,他肯定都會善待他們的孩子。
結果是溫暖想多了。
她坐了二十年牢出來,找到兒子的時候,發現兒子被梁正的妻子虐待成了殘疾。
兒子恨溫暖,恨她是殺人犯,也恨她生自己。
就算他身有殘疾,生活不方便,也不要溫暖的照顧,避她如蛇蠍。
而溫暖的父母,在溫暖入獄第十個年頭,就已經相繼離世。
出獄後的溫暖成了孤家寡人,孤獨的生活在狹窄的出租屋裡。
可能到她死了,屍體發臭,都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屍體。
人生的最後時光,是網絡小說陪著她,她看了好多重生的故事,無數次的幻想,如果重生的是她自己········
現在她真的重生了,並且改變了上一世影響她人生重大事件的軌跡。
只是那件事改了,她中的春藥卻還是沒法解。
梁正那個薄情人,她肯定是不會再去找。
村裡的村醫只是個赤腳大夫,沒什麼本事,溫暖不確定他能不能救自己。
而且現在村裡的社飯還沒散夥,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人群裡找人。
萬一她因為藥性,當眾做出什麼不雅的事情,那她估計會因為傷風敗俗死得更快。
就現在,溫暖蹲在草垛裡,都覺得自己渾身瘙癢,要不是她往自己大腿上又捅了幾刀,可能她早就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不管了·······先去河裡降溫,總比在這裡等死強。
因為接下來,藥效會發作得越來越厲害。
思緒之間,溫暖強撐著站起來往河邊走,她每走一步,腳下就是一個腳印子。
“吱呀!”
就在溫暖一步步往前走的時候,前方的一棟木屋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溫暖怕被人看見,趕緊躲了起來。
她偷偷的看著那棟木房子,想著等那邊的門關上,她就繼續往前走。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裡走了出來,即使隔得遠遠的,溫暖也覺得那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身材誘人的不行。
不是她色,她只是被藥性影響,所以才會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撲上去,吃幹抹淨。
那個男人溫暖有印象,是村裡有名的村霸霍野,也是蘇耀祖的小叔叔。
聽說是蘇耀祖後奶奶改嫁帶過來的兒子,所以不跟蘇家人姓。
溫暖幾乎就沒接觸過這個人,只是跟著蘇耀祖喊過霍野小叔叔。
她隱約聽村裡人說過,說他為人兇殘,脾氣乖戾,跟村裡所有人都不合群。
而她喊了幾次小叔叔,也沒聽到過霍野回應,所以後來也就默契的不再跟他打招呼。
大概是因為不合群,所以他沒去公社吃社飯,在這種全村吃大團圓飯的日子,還單獨待在家裡。
這個人溫暖雖然瞭解不多,可她卻是知道,這人是個短命鬼。
上一世,溫暖被村裡人抓起來關在牛圈,關了半個月才送到鎮上的派出所。
她還沒被送去派出所,就聽路過牛圈的人閒談,說霍野夜裡不知道發了什麼病,暴斃死了。
之所以對這件事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當時路過的人說最近村裡不太平,一下子死了兩個年輕人。
一個是蘇耀祖,另一個就是霍野。
就因為路過的人把霍野和蘇耀祖的死聯繫在一起說,溫暖才把霍野的死記得這麼清楚。
溫暖之所以回憶這件事,是因為她現在不敢允許自己的腦袋放空。
她必須得時刻思考,才能保持清醒。
不知道霍野出門幹了什麼,反正他很快就回了屋,還掩上了門。
看到霍野關上門,溫暖才起身朝著河邊步履蹣跚的走去。
哎!此時要是有個長得還過得去的男人,願意跟她睡一覺,還不用她負責就好了!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胡思亂想。
忽然,溫暖的腳步猛然頓住。
她的目光,忽然鎖定了霍野的房門上。
長得還過得去的男人?這個短命鬼不是正好嗎?
進去睡一覺,他要是睡完了,不想負責,那就各自閉嘴,各回各家正好。
要是睡完了,他非要對她負責要娶她,那更好,到時候她就嫁給他。
反正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死翹翹。
等他死了她就守寡。
到時候她不是能順理成章的繼承這短命鬼的房子?
現在才1973年,距離知青返城還有五六年。
她要是能有個穩定的安身之處,會在接下來的日子好過許多。
溫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卻還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心道她怎麼這麼壞了,人家還沒死,她就想去吃絕戶……..
心裡雖然想的是自己不能那麼壞,溫暖的身體卻比心要誠實。
她在決定去睡霍野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朝著霍野的房子走了。
半分鐘之後,溫暖推開了霍野的房門。
下一瞬,她媚眼如絲,風情萬種的走了進去,她身體軟趴趴的靠在門框上,聲音酥軟的問道:
“小叔叔,你要老婆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