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大家好,我叫王大……”
“啊呸!”
“我叫陳楚河,今年二十六歲,大學未上完學歷,現在屬無業遊民。”
“我剛剛經歷一場十分慘烈的大戰,身體半殘,一代至強者暫時淪為了戰五渣。”
“我本想著藉此退出一線,回家好好修養順帶以後都躺平了。”
“萬萬沒想到,六年沒回家剛躺沒幾天就被我媽趕出來相親了。”
一間不錯的咖啡店內,還沒睡醒就被趕出來相親、一臉睡眼朦朧的陳楚河趴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則放著一個“9”號桌的桌號牌以及“已預約”的牌子。
此時的陳楚河一臉的生無可戀,他現在想罵人的衝動都有了。
倒不是罵他媽給他安排相親。
畢竟老人嘛,想抱孫子很正常。
再者,他之前一跑就跑出去六年,六年內就沒回家,聯繫也不多,他媽想著讓他早點結婚把他綁在家裡這也算是情理之中。
關鍵是他怎麼感覺他這人生劇情和套路也爛俗呢?
哦!
退休無敵戰神、至強者回家相親,不是被小癟三鄙視就是偶遇某個富婆、總裁的。
然後是個人都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敢不敢再爛俗一點?
敢不敢再狗血一點?
哪個沙幣玩意、死太監給他設計的人生劇本?
這要是被他知道了,他非讓那人體驗一下“肖哥”做的同款羊蠍子。
啊~~~
早知道就爛戰場上面了。
再不濟,爛國科院也行。
反正那幫老頭還得管他吃管他住。
那幫老頭巴不得他一輩子待在國科院,哪怕天天躺在院長那位置睡大覺也可以。
噠噠噠!
也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踩地板、由遠到近的聲音引起了陳楚河一丟丟的注意。
陳楚河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瞬間眼前一亮。
只見一個身穿黑絲職業裝,腳踩黑色高跟鞋,身材火辣,相貌絕美的美女向他走來。
那美女一邊回著信息,一邊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坐在了陳楚河的對面,她都沒注意到她的對面還有個人趴在桌子上 正大光明的欣賞她的美。
鵝蛋臉,S身材長頭髮,黑絲包裹那比他命還長的長腿,不肥不瘦,剛剛好。
第一眼看上去,那精緻的五官,完美的比例,絕美的容顏,還有那獨特的清冷優雅的氣質。
這要是他的御姐總裁來倒追他,也不是不行……
嘿嘿嘿……
陳楚河的腦海裡已經能歪歪出來一本小說了。
不過當陳楚河再去看第二眼眼前這個御姐類似的美女的時候,他臉上卻是漸漸浮現出一抹錯愕。
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這美女怎麼有點眼熟呢?
好像在哪裡見過?
嘶!
臥槽!
此時陳楚河的腦海裡浮現出一段已經塵封很久的記憶,一張讓他刻骨銘心的臉。
在大腦宕機了一瞬間以後陳楚河卻又反應過來。
不對啊!
那倒黴孩子不是早就死了嗎?
我再看看。
正當陳楚河想要認真去看一下,確認一下的時候,正好那個美女的手機鈴聲響了。
美女拿起手機,按了接聽,同時也剛好抬起了頭,正好撞上了陳楚河的視線。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陳楚河的眼中全是眼前這位美女的倒影。
這位美女美眸中,也全都是陳楚河。
四目相對,兩臉錯愕,大眼瞪小眼。
陳楚河看清楚了對面的模樣,對面也看清了陳楚河的模樣。
陳楚河一臉震驚,可對面那個美女那清冷的俏臉上原本的那一抹錯愕、驚愕,卻漸漸被一抹笑容所代替。
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陳楚河?”那美女突然喊了一聲。
“啊?”
反應慢了半拍的陳楚河聽見對方叫自己,也是下意識應了應了一句。
看著對面那個美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感受著她那看向目光直勾勾的,就像是老虎在看自己獵物一樣。
陳楚河被她這目光盯的內心直發毛。
“尼瑪!”
“真的是大債主啊!”
看著對方那已經逐漸變態一般的笑容,陳楚河終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原本還是漿糊的腦子瞬間清醒!
他此刻內心就一個想法!
跑!
沒有一絲絲的遲疑,陳同學做出了完全屬於自己本能的動作!
掉頭就跑!
然而,他剛一有所動作,對面那個美女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沒有一絲絲的遲疑,沒有一絲絲的猶豫,那美女迅速站起來的同時順便把腿往後抬,麻溜的脫掉了高跟鞋,然後一個轉身,一記側身鞭腿,就把剛要跑路的陳楚河給踹回來沙發上。
其實面對這一記鞭腿,陳楚河是反應過來的,要是換作以前,他是完全可以輕鬆躲避。
奈何他現在的身體半殘,體內的戾氣暫時用不出來,身體跟不上反應,他就這麼直挺挺的被踹回了沙發上。
他剛想起身,一隻穿著黑絲的玉足就已經“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口,把他踩了回去。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帶著幾分病嬌一樣的笑容的完美俏臉。
那得意的神情彷彿在說,你跑啊!你繼續跑啊!我看你能跑的到哪去?
“喂,蘇顏,你到哪裡了嗎?我馬上就到。”
也就在這時,手機才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一腳輕而易舉制服了陳楚河的蘇顏說道:“我到了,你過來吧,我有事,不說了,先掛了。”
掛完電話的蘇顏踩著陳楚河的胸口,見他還要掙扎,於是就俯下身子,看著那張讓她這六年來日思夜想,轉輾反側,難以入睡的臉。
蘇顏的後槽牙都快被她自己咬碎了:“跑啊!你繼續跑啊!”
“欠債不還的小混蛋!”
“我看你這一次跑到哪裡去!”
“六年!”
“六年!!”
“整整六年了!”
“你知道我這六年怎麼過的嗎?!”
“你知道嗎?!”
看了那張近在咫尺完美俏臉,再看著那雙幾乎要噴著火,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美眸,聞著那不知道多久沒聞到過的誘人體香,以及聽著那對方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聲音,陳楚河有些心虛。
他乾咳了幾聲,有些尷尬的打招呼:“那,那,那,那啥,大,大,大,大債主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對,對,對,對了。”
“大,大,大,大債主,你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怎怎怎怎麼會出現在這?”
“難難難難難道你這是,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