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藝被她一懟,心裡更氣了。
她堅信自己沒有看錯。
可哪有怎麼樣呢?
謝則聿又沒有老婆,和女學生卿卿我我的,又不犯法。
她只覺得紀清歡太會裝了。
平日裡多少豪門少爺給她送花送禮物,她連看都不看一眼,現在遇上個頂級豪門總裁,倒是肯放下身段了。
她還嫉妒。
紀清歡什麼都要比她強,學業壓她一頭也就算了,她看上的男人還都喜歡紀清歡。
在這樣扭曲的心態下,鄭雲藝走出包間,找了一下服務員。
紀清歡將手裡的藥膏放進了包裡,又繼續吃著菜。
服務員重新拿了沒有加冰塊的鮮榨橙汁過來。
阮眠眠高高興興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紀清歡倒了一杯。
“這高級餐廳就是不一樣。連橙汁都比外面的要好喝許多!”
阮眠眠喝了一口橙汁,笑盈盈地感慨道,還讓紀清歡快點嘗一嘗。
紀清歡微微一笑,“哪有那麼誇張。至多是新鮮一些。”
她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嗯,蠻好喝的。”
菜餚陸續上齊,包間裡的氣氛越來越熱烈。
男學生喝了幾杯酒,膽子大了很多,給謝則聿敬酒,套近乎。
謝則聿也不端著,看在吳教授的面子上,和他們喝酒,提點一二。
紀清歡又喝了半杯橙汁,忽然覺得嗓子癢癢的,心跳加速。
阮眠眠在和同學玩得熱鬧,沒有注意她。
鄭雲藝悄悄對男同學邵晨道,“你瞧瞧,清歡是不是喝醉了?”
邵晨往紀清歡那邊一看,果然看見她臉紅紅的,眼神有些迷離,撩人得很。
鄭雲藝提醒道,“看著挺難受的,最好還是扶去安靜的房間休息一下。”
邵晨也喝了一些酒,他喜歡紀清歡很久了,不想放過這個獻殷勤的好機會。
於是,他鼓足勇氣起身,走到紀清歡身邊。
“清歡,你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我扶你出去休息一下吧?”
紀清歡確實覺得不舒服,但是她沒有喝酒。
大家才剛放開聊天,她也不想打擾大家的興致。
她微微抬眼,“好。麻煩你了。”
邵晨心情激動,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
鄭雲藝看著他們出門,嘴角勾起諷刺的笑。
過了幾分鐘後,鄭雲藝故意和旁邊的同學說道,“奇怪了。我剛才看著邵晨和清歡出去了。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這兩人該不會瞞著我們搞地下情吧?”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的,正好可以讓謝則聿聽見。
謝則聿的目光緩緩移向紀清歡的位置,人不在。
他捏緊了手裡的酒杯,臉色陰沉。
–
隔壁安靜的休息室。
紀清歡難受地靠在沙發上,邵晨看見她脖子上起了紅色的疹子,意識到不對。
他蹲在她身前,仔細察看,眉頭輕蹙,“你這是……你是不是過敏了?你剛才有吃什麼不能吃的東西嗎?”
紀清歡搖頭,“沒有啊。”
她容易過敏,所以出來吃飯,從來不會吃沒嘗試過的食物。
今天的宴席上,也並沒有她不能吃的菜。
邵晨見她難受得不行,趕緊伸手攬住她的脖子,想將她抱起來,送去醫院。
他剛攬住她的脖子,房間門就被人猛地打開。
謝則聿踏進來,目光凜冽幽深,周身縈繞著強勢。
邵晨滿眼不解,“謝總?”
謝則聿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紀清歡,面色潮紅,神情恍惚,立刻走了過去,將她抱在懷裡。
“你對她做了什麼?”
謝則聿狠戾地盯著邵晨。
邵晨驚慌地解釋,“沒有沒有。謝總,她過敏了。我正想送她去醫院呢!”
謝則聿眼神狐疑,但還是先把紀清歡抱了起來。
紀清歡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輕聲低喃,“我難受……”
謝則聿眉頭緊皺,趕緊將她抱了出去。
吳教授和學生們聽見動靜,都紛紛站了出來看。
正好見到謝則聿抱著紀清歡離開。
鄭雲藝陰陽怪氣道,“這紀清歡和謝總,看起來關係不一般啊。”
“女大學生和豪門總裁……”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也沒聽說紀清歡談戀愛了呀。”
吳教授眉頭輕蹙。
所有的學生裡,他最欣賞紀清歡。
他覺得紀清歡是一心一意做藥物研發的。
只可惜,他沒想到紀清歡有這樣的心思。
–
紀清歡打了針,吃了藥,很快就好轉了。
謝則聿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謝謝。”紀清歡接過水,喝了一口。
謝則聿問道,“剛才吃了什麼?”
紀清歡低聲道,“那些菜,都是我能吃的。還喝了點橙汁,但我對橙汁又不過敏。”
謝則聿拿起手機,“我找人查一查餐廳。”
“不用。”紀清歡拉住他的手腕,“我本來就容易過敏。可能菜裡有什麼配料,是我不能吃的。這是意外。你不用這樣興師動眾。”
見她身脖子上的紅疹都慢慢褪下,沒有其他症狀,謝則聿也就按下了手機,就此作罷。
謝則聿眼眸沉沉,“你和那個邵晨是什麼關係?他挺關心你的。”
紀清歡眼神懵懂地看著他,“就是同學……”
謝則聿坐在床邊,將她手裡的水杯拿走,然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紀清歡,別對我撒謊。”
紀清歡看著他晦澀不清的眸子,裡面透出來強勢的侵略感。
她的眼睛像是被燙了一下,長睫忽閃,小聲道,“他跟我表白過,但是我拒……”
話還沒說完,謝則聿就吻了下來,輕咬她的唇瓣。
紀清歡合上眼睛,承受著他的肆意。
放肆過後,他鬆開嘴,指腹用力蹭過她的紅唇,嗓音冷冽道,“很多人追你嗎?”
紀清歡抿了抿唇瓣,“還好。”
謝則聿勾唇輕笑,長指在她的臉上流連,“也是,這張臉,長得真誘人。”
“和他們保持距離。聽見沒?”
他輕飄飄地一句話,卻讓紀清歡感受到了莫名的控制慾。
紀清歡捏了捏身上的被子,眼尾泛著嫣紅,杏眸水潤。
她怯生生地問道,“你以什麼身份這樣要求我?”
謝則聿的指尖忽頓,停在她的鼻尖上。
他饒有興趣地挑逗她,“你覺得呢?”
紀清歡不敢說出心裡想要的答案,只是慢慢問道,“哥哥?還是少爺?”
“但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算謝家的傭人。”
謝則聿垂頭下來,抵住她的額頭,炙熱的呼吸在兩人之間蔓延。
他將長指插入她的指縫中,扣住她的手掌,嗓音繾綣道,“你的男人。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