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姜暮也想到了这一点。
当初祁少炀敢跟她提自己要和尹若水结婚，她就觉得奇怪，这对狗男女又不是法盲，怎么会不知道重婚罪的严重性。
现在看来，唯一的可能就像黎欢说的。
他俩可能早就想好退路了。
黎欢也不忍心闺蜜烦心，抱了抱她道：“总之我现在先帮你拟离婚协议，你自己回去也搜集一些证据，将来上了法庭对你也比较有利。”
姜暮红了眼眶，“嗯，幸好有你。”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黎欢一笑，“你没有当个颓废的恋爱脑，反而是从哪跌倒，就从哪儿跳起来打一套军体拳，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精神！”
两人相视一笑，黎欢送她出去。
一出门，律所的主任陈一宁和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恰好走过来。
男人身形颀长，气质矜贵优雅，一头细碎整洁的黑发，身着剪裁合体的西装，整个人都透着疏离漠然的气势，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但是因为戴着一个大墨镜，姜暮看不清他的脸，可却莫名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黎欢也急忙顿住脚步颔首道：“封先生。”
那男人只是点了下头，若有似无的朝姜暮看了一眼，就转头跟陈一宁走了。
他们一走，黎欢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姜暮有些好奇问道：“这是谁啊？”
“你不知道？”黎欢道：“封四爷，封家继承人，未来的家主。”
姜暮摇头，“不认识。”
“你啊，这些年都被祁家拖累了，就忙着给他们一家当老妈子，第三次世界大战发生了你都不知道。”黎欢无奈。
姜暮笑笑，语气淡然却坚定，“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黎欢看着她，突发奇想道：“要不你去勾引封四爷吧，我帮你！不为别的，就为气死祁少炀！”
姜暮被她荒谬的话搞得哭笑不得，“你拉倒吧，你不是说了吗，那是封家家主，我可不敢勾引这种天龙人。”
黎欢叹气，“你啊，就是被祁少炀那个渣狗给吓怕了。你要是真能跟封四爷这样的在一起，祁少炀后悔的得把眼珠子抠出来。”
姜暮失笑：“你想的也太多了。”
她现在不想把祁少炀的眼珠子抠出来，只想把那狗渣男的心肝肺都挖出来。
……
另一边，会议室里。
封迟神色漠然的坐在沙发上，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那个女人，而且看她那个样子，显然没有认出来他。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给他扔下五千块钱，又留下那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跑了，居然还没认出他！
封迟都气笑了。
一旁的陈一宁看到他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位爷今天是来谈法务部门继续合作的事的。
上一年度安华律所在两个公关案子上因为辩护方向错误，导致官司失败，引起了盛世集团高层的一些不满。
所以一度传出消息，盛世今年不会再跟安华续约了。
气氛有些凝重，正当陈一宁想着怎么打破沉默的时候，封迟却先开口了。
“刚刚和黎律师一起出去那位，也是你们的客户？”
陈一宁忙道：“您是说姜小姐？那是黎律师的闺蜜。”
“哦？”封迟眉尾微微一挑。
陈一宁见他对这个话题有兴趣，热情地介绍道：“哎，姜小姐也是不容易啊，老公出轨不说，居然还公然要让那个第三者进门，还厚颜无耻的让姜小姐接受她，您说这不是扯呢吗？这又不是什么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哪个女人能忍得了这个啊？这不就来找黎律师谈离婚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