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栀想到上一世爸爸被好友坑过一次。
损失了一笔巨款,
难道,风水师也有问题?
风水大师害人,这多少有点天方夜谭。
搁以前姜南栀会对这种事情一笑置之,但是现在,经历过死而复生的她没什么不相信的。
白清玫只是置气,误打误撞把盆景放回去。
这才导致程序错乱,上一世的意外重演。
也就是说,她跟白清玫都是意外。
那这个人是否在利用所谓的风水对父亲不利?
“老头,那个风水师叫什么名字?”
“你又不信这些,别问了。”荣德昌还在装虚弱,求心疼。
姜南栀见怪不怪地白老爹一眼。
姜月妍一边喂丈夫喝水,一边插话,“那个风水师叫袁天纲,号称什么大风水师的直系后代,你爸恨不得把他当爹供起来。”
“啧啧啧,老头,你也不怕我爷爷半夜找你算账。”
姜南栀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接着问,“妈,不是说二哥今天出差回来,什么时候到?”
“说是十点钟,这都九点五十了,可能要晚点。”
姜南栀抬手看了看手表,瘪瘪嘴巴,“妈,您还是不了解您儿子,太阳可能不守时,我二哥绝不可能。”
荣家二少爷荣宴西出了名的一板一眼。
还巧不巧,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推门进来,风度翩翩,“还是栀栀了解我!”
他就是荣宴西,目前是荣氏集团副总。
“二哥!”姜南栀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二哥,想起上一世死前害的哥哥们锒铛入狱,鼻子酸酸的。
“都多久没见二哥了,多久不给二哥打电话了?”荣宴西主动抱抱妹妹,埋怨着。
姜南栀吸了吸鼻子,有些羞愧。
过去只顾围着谢云泽转,从荣家搬出去,确实好久没跟父母哥哥们见面。
荣宴西宠妹妹,眼见妹妹眼圈泛红,心疼地问,“是不是跟谢云泽在一起受欺负了?我给老三打电话,回来收拾他。”
荣宴西还不知道妹妹已经跟谢云泽分开的事情。
“不用,二哥,我跟谢云泽分手了,以前是我瞎,不听劝。”
荣宴西听到宝贝妹妹这么说,一时不敢相信,看向父母,见他们点头,这才欣慰地点头,一直说好好好。
哥哥们和父母当初都劝姜南栀不要选择谢云泽,可她不听。
“没事,栀栀,二哥留学时有很多优秀同学,还认识很多青年才俊,到时候随便你挑!”
荣宴西想到妹妹当初不顾一切跟谢云泽在一起,分手应该很难过,性格有些古板的他努力哄妹妹开心。
“咳!”
门口传来一道男声,傅承洲进来,脸色不咋自然,尤其看荣宴西的时候。
“承洲来啦!”姜月妍笑眯眯地打招呼。
“是啊,老傅,你怎么来了?”荣宴西下意识拉住姜南栀,生怕她生气。
以前妹妹见到傅承洲就会板脸,还会躲开。
“呵,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坑我。”傅承洲没好气地瞅了荣宴西一眼,目光便移到姜南栀身上,格外温柔。
“我?坑你?”荣宴西推了推金丝眼镜,看看他跟妹妹各自的眼神,瞬间了然,“哦,你跟栀栀,你们化敌为友了?”
姜南栀挺尴尬的,上一世的自己是有多混。
“什么化敌为友,栀栀从来都是我的未婚妻,不会说话别说。”傅承洲大大方方从好友荣宴西手里拉走姜南栀。
荣宴西看妹妹默许的表情,再看看一边姨母笑的父母,又是连说几个好。
“二哥,你形容词也太匮乏了,就知道一个好!”姜南栀打趣二哥,并没挣开被傅承洲牵着的手。
傅承洲得寸进尺,把小手捏的更紧,手心都是汗。
“对了,承洲,你怎么知道我爸在医院?”姜南栀随口问她,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块雪花酥小口咬着吃。
“我来医院看个长辈,在走廊遇到陈晨,听他说伯父受了伤,到底怎么回事?”
姜南栀选择性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没提自己能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没细说白清玫误会她是小三。
傅承洲听完之后,若有所思,随后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把盆景放到伯父头顶的文件柜上?这不合常理。”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不合理。
姜南栀意识到之前思维有误区,也许并没那么复杂,跟风水玄学没关系。
风水师只是利用简单的概率学试图让父亲出意外。
打个比方,在一个人头顶的房梁上放把刀,也许看起来很安全。
但刀掉下来砸到人的概率要比放到别处更大。
那么一旦遇到某个不稳定因素,这个概率就有可能变成百分之百的意外。
父亲荣德昌经常开文件柜,这个就是不稳定因素。
姜南栀惊出一身冷汗,但当着父母的面她没有表露出来。
这时候姜月妍突然看着女儿手里的雪花酥,再看看丈夫病号服上沾着的一粒微小残渣。
马上福尔摩斯附体,“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又吃甜食了?”
姜南栀一愣,一口包住手里小半块雪花酥,默默低头。
根据经验,这个时候应该装死,降低存在感。
老头,你保重啊!
荣宴西早就习惯了姜女士管教老公的架势,果断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喂,那个,我马上过去···”
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出了病房。
不是见死不救,是救不了!
“栀栀,你说,雪花酥你爸吃了没有?”
姜南栀后背一紧,老妈果然把战火烧到她身上,只能一咬牙卖爹求荣了。
“呃,我不知道啊,我来就看到这儿有半包雪花酥。”
荣德昌:“····”
还半包,还不知道,要不要这么明显的坑他!
“不是,栀栀啊,雪花酥是···”
“承洲,我早上没吃饭,饿了,陪我出去吃碗面!”姜南栀麻溜地拖上不明所以的傅承洲逃离现场。
听见身后传来姜月妍女士的河东狮吼,后背一哆嗦。
“荣德昌,你想死啊,信不信你死了老娘立刻带着四个孩子改嫁···”
“我妈好凶!”逃出病房后,姜南栀拍拍胸口感叹一句,“我觉得我以后可能会尽得她真传!”
“那我乐意尽得你爸的真传。”傅承洲突然说。
“···”姜南栀喉咙一哽,假装没听懂,“我爸什么真传?”
傅承洲慢悠悠地说:“怕老婆!”
啊啊啊啊,不是挺高冷的嘛,这么直接?
姜南栀的小心脏怦怦直跳,像擂小鼓。
看着傅承洲俊朗的侧脸,她开始思考以后的孩子,男孩儿叫什么名字,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栀栀,想吃什么面?”
“啊?男孩儿···啊不是,什么面都行!”
疯了,姜南栀揉揉发烫的脸,傻呵呵地笑出声。
“栀栀,什么事这么开心,说来听听!”
转眼间,姜南栀发现已经被傅承洲带出医院。
总不能说自己在犯花痴吧。
她看到对面的彩票店,灵机一动,冲口而出,“我在想那儿马上有人中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