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立马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因为这声音太TM的嗲声嗲气了。
如果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这样说话也就罢了,但这声音偏偏是一个男生发出来的。
这个男生名叫高磊,矮矮胖胖的,长着一张又白又圆的娃娃脸,看着很是可爱,有种让人想去捏一把的感觉。
但此刻,他这美好的形象完全被他的声音给破坏了,而他自己却不自知,还以为多好玩呢。
其实,他平时说话很正常的,只是偶尔来这么一下子。
他的这种假声能让男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可偏偏班里女同学经常故意逗他,让他这样说话,惹得她们哈哈大笑。
凌尘真怀疑高磊的审美标准是否被那帮女同学给祸祸了,长期以往,他竟然不以此音为丑反以此声为美了。
凌尘心想,也许高磊以为用这种声音说话真的会让女同学欢喜吧,若是如此,他可就打错了如意算盘。
然而出乎凌尘的意料,夏晚晴竟然和他的那帮弱智女同学一样,脸上露出了快乐的笑容,而且还主动地和他打了招呼:
“你也是凌尘的同学吧,长得可真可爱。”
一瞬间凌尘竟然觉得心里酸酸的,有种吃醋的感觉。不过再仔细看看,夏晚晴的脸上表现出来的欢喜,像是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孩。
那肯定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凌尘安慰着自己,没好气地对高磊说:“我不是给大白鹅说了吗,等会我就主动过去,你还要跑来再叫。”
“大白鹅说嫂子美若天仙,我忍不住好奇,借口取菜偷偷跑来看看。”高磊的声音恢复了常态,这让凌尘的气顺了很多。
只是这高磊一口一个嫂子地喊着,凌尘心里美是美了,可又怕夏晚晴生气,便又偷偷瞄向了她。
凌尘的担心是多余的,夏晚晴好像没听到“嫂子”这个词似的,神态自若的样子让凌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虽然夏晚晴并不反感自己的同学反反复复地来打扰,但凌尘自己却很烦了,所以他又开始驱赶高磊了:
“小磊子,你不赶紧回去,好东西都让他们吃光了。”
“哥,你当我是傻瓜啊,这可是自助餐呢。”高磊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着夏晚晴,一点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这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不知道隐藏了什么样的心思,毕竟他实际上也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啊。
凌尘是真的不高兴了,就拿手去拨拉越靠越近的高磊。
就在他碰到那只肉乎乎胖手的瞬间,一条信息在凌尘脑海中显示:“诊断结果:痔疮,内痔需手术。”
我靠,正在吃着饭呢,竟然显示这么恶心的病种,凌尘苦笑一下。
再看高磊白白胖胖的圆脸,立马一点也不可爱了,特别是那一直说个不停的红润嘴唇,让凌尘忍不住想污了。
尽管如此,凌尘还是决定要拯救他这个小兄弟,他凑到高磊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的菊花内有问题,找个时间去割了吧。”
听闻此言,高磊的身体一僵,脸色也瞬间通红起来,心里开始骂起大白鹅来。
自己拉血便的事情,今天早晨才给大白哥鹅说了,没想到连走读的凌尘都知道了,说不定那个大嘴巴宣扬得全班同学都晓得了呢。
这以后可怎么见人呢,万一那些女同学也知道了,以后可就没法愉快地和她们玩耍了。
“我先回去了啊,凌哥你早点过去。”高磊说完,很不自在地扭着屁股走了。
凌尘望着他有些夸张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夏晚晴好奇地问道,“你和这小胖子说什么呢?他竟然脸红了。”
凌尘开动脑筋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让他好好巴结你,你好给他找个女朋友。”
夏晚晴咯咯地笑了,“这还是个小娃娃呢,也想找女朋友?”
真是个弱智的女人呀,怪不得本科只上了个东兰工业大学,凌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但他还是正儿八经地纠正夏晚晴道:
“你不要被他的娃娃脸迷惑住了,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二十一岁了。”
夏晚晴恍然大悟道:“怎么都不像呢,是啊,正常八岁上学,大四可不就是二十一或者二十二了。”
凌尘彻底无语了,这种问题还需要计算或推理吗?
在感叹夏晚晴弱智的同时,凌尘更可怜起自己来,夏晚晴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可爱,但她做为普通大学的学生,考华睿大学的研究生满把攥,而自己却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昨天的政治和英语还能把责任归结于手指的疼痛,今天的数学和专业课就真的是自己对知识掌握的不深入了。
在凌尘胡思乱想的时候,夏晚晴却逗起了一个独自跑过来的小娃娃。
小娃娃咿咿呀呀地对夏晚晴比划着什么,而夏晚晴也学着他的样子咿咿呀呀,估计他们两个谁也没听懂谁的意思吧。
但不知为什么,小娃娃突然倒地,吓得夏晚晴尖声惊叫起来。
估计小娃娃的家长也在关注着他的一言一行,瞬间便有一对男女围了过来,和夏晚晴一样地尖叫着,不知所措。
沉思中的凌尘也被他们的尖叫声惊醒,慌乱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拉小娃娃起来。
小娃娃的手很小很小,但凌尘还是准确地抓住了,瞬间一行信息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诊断结果:花生米卡喉。”
于是凌尘大声喊叫起来,“有没有医生啊?小娃娃被花生米卡住喉咙了。”
他的大嗓门一喊,瞬间围拢过来很多人,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救治。
凌尘虽然知道了小娃娃倒地的原因,但他却没有相应的医学知识和救治办法。
小孩的父母蹲在地上也跟着大声求救:“孩子卡住了,谁能帮帮忙啊?”
这时从人群中挤过来一个中年妇女,迅速把小娃娃拉了起来,从背后用手臂环绕他的腰部,手部握拳,用大拇指的一侧顶住了他的腹部。
中年妇女又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握拳的那只手,迅速地用力向上挤压小娃娃的腹部。
她连续做了五次这个动作,一粒花生米从小娃娃的嘴里喷出,这时,他才开始大声地哭叫起来。
此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围观的人纷纷朝中年妇女竖起了大拇指。
小孩的妈妈抱住小娃娃不住地哭着,“宝宝,你可吓死妈妈了。”
而小孩的爸爸则直接朝着中年妇女磕起头来,并小声嘀咕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中年妇女面对众人的喝彩以及小孩爸爸的磕头感谢,显得非常从容不迫,只是叮嘱了一句“好好照看孩子”便转身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食客也都散去,只有那小孩的妈妈还在低声地哭泣着,哭得那个伤心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比小娃娃被噎住时都让人可怜。
而那小孩的爸爸却突然站起,紧走两步来到凌尘桌边大声吼叫,“谁让你们给宝宝吃花生米的?”
凌尘和夏晚晴被这吼叫声给惊呆了,相互看了一眼,不知说什么才好,仿佛他们没听懂这个男人的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