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宁曦月与霍湛保持最远距离，成一个对角站在电梯内的角落。
可心里却始终像是猫抓似的，痒的难受。
她能看出陈科长对这件事的缄默不言，再结合自己发现的线索，这事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甚至很有可能威胁到公司的声誉。
今年是航空公司的十年庆，公司想在今年更上一层，在这个时候，霍湛的事自然成了上头的大患。
“霍先生，昨晚的事……”
“你领导难道没告诉过你不要再管这件事吗？”
霍湛语调冰冷，不带一丝起伏，瞬间浇灭了宁曦月的所有好奇心。
“抱歉。”
看来过了一天，上头和霍湛都发现了事情的复杂。
他是暂时不打算盲目追责了。
出了电梯，两人一起来到门外，宁曦月等着网约车，而霍湛的车却有人亲自开到门口迎接。
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霍湛长腿一伸坐进那辆豪车后座，宁曦月淡淡扫了一眼，余光却发现在柱子后面有两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躲着。
她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看去。
那两个人一直盯着霍湛的车，看上去面色不善。
联想起安全系统里的痕迹，宁曦月心头一跳，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等！”
她出声，霍湛正准备关车门的手一顿。
为了自己的工作，不能再让这尊大佛在公司附近出事。
于是宁曦月弯腰凑过去，微笑着道：“霍先生，可否顺路捎我一程？”
霍湛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稍有意外。
“不顺路。”
他声音冷漠，拒绝的毫不拖泥带水。
宁曦月咬牙，更加凑近窗边，用气声说道：“后面有人跟踪你。”
霍湛的眼神一瞬间变沉，但却并没往后看，而是直接关上车门。
一脚油门，优秀的发动机声音震耳欲聋，宁曦月直接被喷了一脸尾气。
连一句道谢都没有。
她翻了个白眼，转头踏上自己的网约车。
反正已经提醒过，再出事就跟自己没有关系。
半小时后，宁曦月在酒店门口下车，看到了一旁那辆熟悉的跑车。
霍湛看样子已经到了许久，见她下车挑了下眉，趁着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低声道。
“有人跟踪？指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宁曦月压抑着心里的怒气，笑容里有一丝牵强：“霍先生想多了，我也只是出于善意的提醒，没有其他意思。”
就他那个速度，什么样的跟踪者才能追得上！
舞会开始，宁曦月一个人在角落喝了杯酒，接着打算穿过礼堂去对面的洗手间。
礼堂中央，还没走近她就注意到了刘琬蓉和霍湛，旁边还站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
刘婉蓉挽着他的胳膊，应该是她那个股东父亲。
刘婉蓉手里端着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霍湛，笑着跟他相碰，脸上带着些女儿家的娇羞。
宁曦月目不斜视从他们三人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敏锐的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精味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别的味道。
这味道，好像是……
她微微蹙眉，转头看了一眼刘婉蓉，而此时，霍湛手里的酒杯已经见底。
算了，管他做什么。
宁曦月还没忘记半小时前这家伙对自己的嘲讽。
可没想到，刚从洗手间出来，宁曦月的手机就响起，上面是一串陌生来电。
“喂，哪位？”
“宁曦月，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