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单手捂着脖子,一手摸向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到底是什么?那个叫夏天的是怎么拿走他的车钥匙的!
李长风抢了刘光头的车,把玛莎拉蒂开出了赛车的水准。
“康妮!我姐呢?”
一进门,李长风就看到家里那个大学生女佣王康妮,他没换鞋在家里找来找去,都没看到李雨柔,气急败坏地将自己摔进了沙发。
结果刚刚凝固的伤口又被大力冲开,血流了满脖子。
“少,少爷……”
王康妮拿着白色的手帕过来,看着李长风的脖子惨不忍睹,似乎上面还有牙印,有些不知所措。
“给我!”李长风抢来手帕,龇牙咧嘴地捂在血流如注的脖子上。
“快去给我姐打电话,说她弟弟被欺负了!快去!”
李雨柔一接到家里的电话,就立刻抛下了正在开会的董事会,直接跑回了家里。
“长风?”
李雨柔一身裹胸黑西装,职业短裙紧紧地包裹着她丰满的臀部,一双细长的腿上穿着黑丝袜,脚上是限量版的香奈儿高跟鞋,她小小的瓜子脸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让美人更多了些疏远感。
“姐!”李长风正凄惨地躺在沙发上,跟前是家里的医生,他的脖子还没开始包扎,看上去触目惊心。
李雨柔眼镜后的美目瞬间就冷了下来,眼里闪动着寒光。
“这是谁干的?”
谁不知道李长风是李家的少爷?还是她李雨柔的弟弟?竟然敢这么对她弟弟,真是不想活命了!
李长风立刻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在知道自己弟弟的脖子是被人咬成这样的时候,李雨柔的眼神也变了,吩咐医生:
“长风需要打狂犬育苗吗?”
医生愣了愣,推着自己的眼镜,笑道:“不用,这伤口看上去狠,其实没有见骨,少爷这还算是幸运的,咬伤少爷的那个人十分精准地避开了少爷脖子上的大动脉。”
听到这里,李雨柔也疑惑了,问李长风。
“这是谁干的?”
李长风顿时哭了。
“我也不知道,是XX小区XX楼XX房,姐,你快去查查!到底是谁想断了我们李家的香火!”
不用李长风说,李雨柔也立马交代了秘书。
“半个小时,我要知道那个房子的主人是谁,还有,他现在在哪儿。”
李长风见姐姐要给自己报仇,直接将头埋进了姐姐怀里。“姐啊!你差点儿就看不到我了!”
李雨柔不傻,她眯着眼问:“你怎么会去那里?”
李长风眼神躲闪着,显然是不想回答。
但李雨柔没给他机会。
“快说,不说我现在就让医生回去。”
李长风脖子上的伤口包扎到一半,现在回去,就是要了李长风的命,他哪里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立马就把那人偷了刘光头的车,而自己是被刘光头请去看热闹的事情给全部倒了出来。
“刘光头?”李雨柔呢喃着。
提到刘光头,李长风就气不打一处来,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猪队友,自己在房间里踹凳子发出的声音,竟然被刘光头那蠢蛋认为自己是在被那人揍。
李长风恨那个咬了自己的人,也恨刘光头,便撒娇地跟姐姐说:“姐姐,把刘光头的酒吧给收购了吧!我是再也不想在江南市看到刘光头了,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今天这么惨,那他们不会笑话我啊!”
李雨柔向来是对弟弟的要求有求必应,当下便答应了。
等李长风的伤口包扎好,秘书也来了电话。
“屋主叫夏天,江大大三的学生,一个半小时前,他开着少爷的车出了江南市,现在正在往B市去。”
“江大?”李雨柔咬牙切齿。
一旁的王康妮听到江大眼神也动了动,但还是听话地低下了头。
李雨柔的注意力全在电话里和弟弟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家里的女佣有什么表情变化。
“给我抓回来,两个小时后,我要在我的办公室里看到人。”
李雨柔挂断了电话,一旁的李长风早就心痒难耐,凑过来。“姐!是不是那人被抓到了?他叫什么?”
李雨柔颇为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
“这儿有姐姐呢!姐姐给你报仇,你就别管了,好好在家里养伤啊!”
“姐!”李长风不满,想要跟着李雨柔一起出去。
李雨柔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却频频为这个弟弟破了规矩,但今日,无论李长风怎么撒泼打滚,最后李雨柔都无动于衷。
两个小时后,李雨柔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夏天。
夏天原本昏昏欲睡,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裹着黑丝袜的流畅美腿,眼睛都微微发直,江南市的美女少说也有一万,但这一万中有这么一双美腿的恐怕只有不到百人。
夏天心想,这是被抓到李雨柔这里来了吧?
李雨柔看着一动不动的夏天,微微皱眉。
“死了?还是不会说话了?”
“不,在看你的腿呢!”话不经大脑,直接脱口而出。
李雨柔听到后,脸色一片红一片白,顿时一脚踢在了夏天的脸上。
“你无耻!”
夏天笑了笑,吐出一口血沫。
“李总。”
“你认识我?”
羞愤一扫而光,李雨柔好奇地看着眼前跪着的男人。
也不知道抓他来的人是不是会错了什么意,竟然将人摆出这么怪异的姿势。
“堂堂李氏集团的李雨柔大总裁,谁不认识?”夏天笑了笑。
“也不过如此,江南市人都知道的消息。”
李雨柔冷笑一声,踩着地板上的木纹,直接坐在了夏天正对着的沙发上,双手环胸,胸口鼓囊囊地,恍如要跳出来一般。
不管看了多少次,这李雨柔是真美,夏天还有闲心瞎想。
“不不不,我竟然敢被李总你的人抓住,自然还是知道点儿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夏天慢慢地坐在自己的双腿上,笑着看向沙发上骄傲的女人。
李雨柔出现一瞬间的晃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男人抬头的那一瞬间,她竟然看出和男人年纪不相符合的沉稳和威压,即便是跪着,男人也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坚定,好像他才是坐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