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的第一个新年,两地分居。
贺繁鱼发完了信息,并没有等到傅云珩的回复。
在她将第二条信息发过去时,贺嘉牧凑上前道:“看什么,这么高兴。”
贺繁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正在咧着嘴傻笑。
收了脸上的情绪,贺繁鱼拿起桌上的椰子喝了一口,含糊道:“就是普通的新年祝福。”
新年祝福能笑成这样?傻子都不信。
“别管她,这么大个姑娘了,整天傻兮兮的。”
蒋美丽端了个果盘出来,看向陈嘉珞慈爱道:“医院这么忙,你们医生有时间交女朋友吗?你父母不在了,有什么事情帮忙记得告诉婶婶。”
贺繁鱼:您算盘打的她从沙发上都听到了。
“妈,嘉珞哥的事您就别管了吧。”
“你闭嘴,你要是争气,我用得着管别人吗?”
蒋美丽一眼瞪过来,成功让贺繁鱼闭了嘴。
她难道不知道,催婚的父母是最讨人厌的?
“贺婶,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什么!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她闺女是真没戏了。
蒋美丽脸色一沉,叹了口气。
这可怎么整。
陈嘉珞的视线向贺繁鱼看来,笑的格外温柔:“喜欢很久了,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这话听得贺繁鱼更加心虚了。
连忙张唇道:“妈,我有件事想说。”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蒋美丽瞪了贺繁鱼一眼,似乎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就那个陈世美吧?他不配!
贺繁鱼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来了。
很显然,蒋美丽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的。
今年的春节和往年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贺繁鱼结婚了,她成了傅太太!
年初五,贺繁鱼开始收拾回燕城的行李。
想和蒋美丽说的话,过了一个年都没说出口。
“你回去记得把被子晒晒,牧牧的被子我洗过了,就放在次卧的衣柜里,你拿出来时,也随便给他晒晒再带去学校。”
贺繁鱼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蒋美丽:“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和我一起回去不就好了。”
“这怎么行,我答应老姐妹们,要跟她们在这里打两个月的牌,少一天都是失信,失信的人以后打牌没运气,会输钱的。”
蒋美丽说的意正言辞,要不是看到她昨晚跟老姐妹们要那些那人的照片,她还就真信了。
“原来您还在乎这个呢,别担心,您交待的事情我都会记得。”
贺繁鱼的话没有让蒋美丽放下心,反而看着她欲言又止。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一个人少点外卖。”
贺繁鱼点了点头,将行李拉出来时,门外的贺嘉牧就等在外面。
陈嘉珞这边的研究还没有做完,贺嘉牧的假期到是不多了。
终于能停止了蒋美丽的唠叨,贺繁鱼跑向机场的脚步特别快。
看着离开的背影,蒋美丽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真的一定非那个渣男不可吗?别的男人难道就不行了?
终于坐上了回燕城的飞机,身边的贺嘉牧突然开口道:“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贺繁鱼疑惑的转过头,看到青年眼底的深邃时,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上了飞机,就在给傅云珩发信息。
收了手机,贺繁鱼不自在道:“你不懂。”
并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她只喜欢过他一个。
从年少时的萌动,再到日积月累的喜欢,其实她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什么喜欢傅云珩了。
要说坚持,应该是因为习惯吧。
这七年,她已经习惯喜欢这个人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可以照顾你……还有妈妈。”
贺嘉牧突然低声道,声音不大,却沉的贺繁鱼有些窒息。
一时间,她张了张嘴只能道一句:“我可是你姐,那里需要你照顾。”
这句话,成功让身边一阵死寂。
过了半晌,贺繁鱼似乎才隐隐的听到身边的人道:“又不是亲生的,我才不用你做姐。”
贺繁鱼心里又是一沉,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到,闭上眼转过头睡觉。
飞机到达燕城机场。
贺嘉牧约了同学,贺繁鱼将他送到地点时,意外接到了傅云珩的电话。
没想到他这么快也回燕城了。
海边别墅。
这不是贺繁星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被傅云珩叫来。
上次来的时候,应该还是三年前装修吧。
院子的花草还未发芽,贺繁鱼输了密码,屋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打量了一眼,便往二楼走去。
虽然不知道傅云珩为什么突然叫她来这里,但是,领完结婚证后,他们确实应该好好谈谈了。
卧室的门半掩着,贺繁鱼轻扣了两下,听到里面的回应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性感的身体,周围布满氤氤湿气。
傅云珩只随意的搭了件浴袍,整个胸口几乎全裸,锁骨间的水珠还能清晰的看到滑了下来。
顺着他的胸口,径直没入腹间。
贺繁鱼:“……”
“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缓过神后,贺繁鱼快速的转过身,还没有走两步,一只手臂从她耳边划了过来,跟着面前的门板关上,她被人牢牢的抵在了门板上。
“跑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男人低哑的声音呢喃在她头顶,贺繁鱼刚要开口,傅云珩已经低下头,发狠的咬住了她的唇。
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狠意。
勒在腰间的手掌下滑,下一秒扣住了贺繁鱼的大腿,将人一把托进了怀里。
她像是傅云珩手里托起的娃娃,被男人抱着往浴室里走去。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和傅云珩,光天化日之下在酒店以外的地方亲昵。
眼前的环境陌生又刺激,她慌乱的抱住了男人的脖颈,低嗔道:“你干什么。”
男人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沙哑的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情欲。
“刚回家,傅太太不洗个澡吗。”
说话间贺繁鱼已经被放在了浴室的洗漱台上。
冰冷的大理石台面触到大腿上的肌肤,一阵凉意顺着尾椎骨爬上胸口,瞬间激得女人涨红了脸挺直脊背。
傅云珩一手半撑着身子,一手撑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由分说的压身和她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