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選手L,敢去跑山野道的賽車手,端個酒杯能端不穩,剛好又潑到我。”時斯域一字一句,都像刀,戳穿林予薏的心思,“侄媳婦,所有人都可以是傻子,我不是。”
林予薏咬死不承認,“對不起小叔,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女人全身上下,嘴最硬。
時斯域額頭突突直跳。
從方才開始,林予薏身上的清香,就像催情劑。
她不斷掙扎動彈,蹭得時斯域身下冒火。
“別動了。”時斯域出聲警告,嗓音卻像被火灼燒過般,“這不會又是故意的吧?林小姐?”
林予薏委屈地搖頭,“你鬆開我,小叔….”
她只要張嘴,就說些時斯域不喜歡聽的話。
時斯域眸色逐漸暗沉,林予薏紅唇溼潤,呼吸很急促。
因為酒精。
他大手繞上後背,所到之處都像是點燃了一把火。
林予薏不敢再亂動,她怕招惹上時斯域,便沒了迴轉的餘地。
然而,包廂內某處卻忽然響起震動的聲音!
林予薏一驚,下意識地往時斯域身上靠去,甚至攥住了時斯域的衣服,一隻手環上了時斯域脖頸。
亮起的屏幕在沙發縫隙裡格外顯眼。
林予薏只一眼就看出了,那是時渠琦的手機。
來電顯示人,是林徐藝。
可林徐藝是和時渠琦一起走的,兩人應該在一起才對。
所以,這通電話是時渠琦在找手機。
意識到這點,林予薏猛地看向時斯域。
顯然,男人也明白了緣由。
“你說,他會不會回來?”時斯域揚起眉,眼底劃過一絲戲謔。
聽到這話,林予薏不可控制地抖了抖身子,一股恐懼湧上心頭。
“小叔,不可以。”林予薏的掙扎變得更激烈,“你快放開我…..”
如果時渠琦真的回來,看到包廂裡這個場景,她就完了。
弟弟的病,也沒辦法再繼續治療!
時斯域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你說這話,先看看,是誰緊緊地攥著誰?”
林予薏於是低頭,看見自己抱住時斯域的手。
她如驚弓之鳥,縮回。
“對不起小叔,我剛才被嚇到了..”
“你今天跟我說了無數個對不起。”時斯域黑瞳沒什麼情緒地看著她,“說夠了沒有?”
他握住林予薏手腕,突然猛地勾起她下巴!
“這是你自找的。”時斯域發狠道。
林予薏驚慌失措。
她忽然意識到,時斯域是在懲罰她。
懲罰她堂而皇之,在眾目睽睽之下利用他,來達到讓林徐藝難堪的地步!
嘴上落了力道,林予薏呼吸亂了套,熟悉的舌撬開她嘴唇。
獨屬於時斯域身上的霸道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他咬她,咬得狠,一點沒留情。
林予薏吃痛皺起眉,可下一秒,時斯域又輕輕地安撫,舔她唇上傷口。
打一巴掌給一顆糖,林予薏心臟發酸,難以自拔。
這時,門口卻傳出動靜!
“有人麼?”時渠琦原路返回。
他找不到自己手機,卻又想不起來,究竟丟在哪裡。
於是,打算回包廂看看。
可是,包廂裡似乎還有人。
難道,小叔還沒走?
“張嘴。”時斯域聲音傳出。
時渠琦整個人愣在原地,彷彿中了一記驚雷!
“怎麼,連呼吸都忘記了?”時斯域繼續。
他懷中,林予薏恨不得立刻伸手捂住時斯域的嘴!
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只能瞪大眼,瘋狂地用眼神暗示時斯域,不要,不要…
不要說。
門口站著的,可是她未婚夫!
如果被時渠琦知道自己坐在時斯域腿上,做這種事..
林予薏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她不該選擇利用時斯域的。
這個男人,她招架不住。
見林予薏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時斯域摟住人的腰,將人托起。
低聲,“別怕。”
“他不敢進來。”
林予薏咬唇,也輕聲,欲哭無淚地哀求,“小叔,你別玩了。”
“膽子這麼小,當初還敢招惹我。”時斯域抬手,指腹摩挲著林予薏的臉。
這張臉,美得不可方物。
多情裡帶著柔情,嫵媚卻又單純。
此刻睫毛還在微微發顫,像被欺負狠了的小兔。
時斯域低頭,淺啄了口林予薏的唇。
門外傳出聲音:“小叔?是你在裡面嗎?”
林予薏瞬間攥住時斯域衣袖,衝他搖頭。
“怎麼。”時斯域卻淡淡出聲。
林予薏立刻躲進時斯域懷裡,生怕下一秒,時渠琦就會推門而入!
“那個…”時渠琦為難道,“小叔有看到我的手機嗎?我懷疑是落在包廂裡了。”
“我打了電話,你聽到振動了麼?”
時斯域垂眸看著懷裡發抖的人。
很瘦,瘦到時斯域懷疑,林予薏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飯。
如此清瘦的身軀,卻能在賽車場戰無不勝。
這女人瘦小身體裡,藏著什麼樣的力量?
還是說,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林予薏表演出來的。
就想讓他垂憐。
時斯域目光淡淡,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小叔?”門外人催促,“你不知道嗎?那我進來找一找….”
林予薏幾乎快要尖叫出聲了,她爬在時斯域懷裡,胸腔裡的心臟怦怦跳。
開鎖聲隨後傳出。
下一秒。
“不在。”時斯域道。
那開鎖聲戛然而止,時渠琦問:“是嗎?那我再去別處找找?”
“嗯。”時斯域從鼻間發出一聲。
門外,時渠琦猶豫。
包廂內,明顯不止小叔一個人。
張嘴?
小叔剛才,在裡面幹什麼?!
和誰?!
不是說,小叔一直都禁慾,克己復禮麼?!
時渠琦不由得往自己都意外的方向想。
裡面那個女人,不會是….林予薏吧?!
但很快,他又打消念頭。
不應該。
是林徐藝,都不可能是林予薏。
林予薏是林家最卑微的人,小叔何等高貴的身份,怎麼可能喜歡如此俗氣的,見錢眼開的女人。
“那我走了小叔,如果有事,你喊我。”時渠琦終究不敢開門進去。
他如果壞了小叔的好事,會死得很慘。
腳步聲漸行漸遠。
一分鐘後,林予薏才終於吐出一口氣。
彷彿死裡逃生!
然而,時斯域卻再次吻了上來,懲罰似的狠狠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