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顾家,沈念念她们也早已搬好了家,她们就住在了原本大哥大嫂他们住的东屋。
这个房间也挺宽敞,也明亮,她还是挺满意的,晚上两个孩子本来想跟着顾彦知睡的,田月芳知道她们小两口刚结婚,就把俩孩子给接过去了。
“晚上,欢欢乐乐就跟着我住了!你们小两口安心睡吧!”
说完,别有深意的笑着将两个孩子给领走了。
屋里一下只有她们两个,气氛一下就有些尴尬。
沈念念有些脸红的坐在床边,顾彦知也有些局促的坐在桌边,明黄的灯光照在沈念念身上,他一时都不知道眼睛要往哪里放。
她真的很好看,皮肤很白,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人时仿佛含着春水,眨巴一下,似乎他的心都能跟着颤上两颤。
秀挺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
顾彦知看着看着,就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使劲吞了两口口水。
沈念念被她看的很是不自在,尤其如今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禁不住就想起昨晚上,那进行到一半的事情。
想到他健硕有力腰身,伏在她身上。
想到他额头满是汗珠,却依旧隐忍的表情.
想到…….
啊,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浑身发软。
喉头发干。
顾彦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猛地站起身。
正当沈念念紧张的以为他要过来的时候,他却拿了盆转身出去。
“我去给你打洗脚水,累一天,洗个脚睡觉舒服一些!”
看他果然往厨房去了。
沈念念的心才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口气,但对于刚刚的事,她竟然还有一丝丝期待。
她,她也想要个孩子,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尤其是想到顾彦知那英俊的模样,若是跟他生,想来孩子长得也不会丑。
想到这里,她就乐了。
抬眼看到门口桌子下面那两坛子酸菜。
沈念念就更开心了。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弯腰将那两个坛子抱了出来。
放在桌上细细观察。
白天的时候,她也就是大概看了看,觉得像是钧窑的产物。
如今细细一看,更加断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钧窑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创烧于北宋,盛于北宋晚期。
钧窑属于北方青瓷系统,它的独特之处是使用窑变色釉,烧出的釉色青中带红。
钧窑用的是一种乳浊釉,里面的呈色剂主要是铜,铜红釉对于温度和烧成时窑内气氛十分敏感,稍一偏离就得不到正常的红色,这种“窑变”却往往带来意想不到的神奇色彩,故有“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说法。
而上面的釉层,在干燥时,或者烧成初期发生干裂,后在高温阶段釉料流动填补空隙,形成了如同“蚯蚓走泥”般的纹痕,这种缺陷的美,成为了鉴定钧窑器物的重要依据。
而沈念念面前这两个坛子完全符合北宋晚期钧窑的特色,尤其是上面蚯蚓走泥般的纹路,更加让她确定了这两个坛子就是北宋钧窑产物。
哎呀,这可都是宝贝啊!
就这么被孙美玲腌酸黄瓜,她都觉得心疼!
想了想,干脆也去了厨房。
刚打开热水的顾彦知转身看到她,还有些好奇。
“念念?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我帮你打洗脚水,你就安心在床上坐着就行!”
沈念念笑了笑。
“哦,我就是,想着明天要回娘家,这些酸黄瓜想给我爹带去一些,他平时也爱吃些小咸菜!我过来找个坛子,给他装一些!”
顾彦知没想到老丈人也爱吃这酸黄瓜,看来自家媳妇儿是“遗传”她爹啊!
想着以后要是学会了腌酸黄瓜,也定要给老丈人带些。
沈念念还不知道他爹以后也有数不尽的“酸黄瓜”吃了,此时正在厨房里翻找。
顾彦知端着洗脚盆想了想。
“念念,既然爹喜欢吃,你不是得了两坛吗?要不给他拿去一坛!”
沈念念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坛子是古董的事,她只能找个蹩脚的借口。
“哦,我啊,我挺喜欢那两个坛子的,不想用它们腌酸黄瓜了,我喜欢一切…….古老的东西,有历史的气息!”
顾彦知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那既然媳妇儿喜欢,不想用它们腌酸黄瓜,那就帮她都腾出来。
想到这里,他一手端着盆,一手拉着沈念念回了屋。
“念念,你先洗脚,我帮你去找,那两个坛子你喜欢,我就帮你都腾出来,洗刷干净!”
沈念念没想到他一点儿没多想,自己说了喜欢,他就帮她去弄。
只是想到他不知道那两个坛子的价值,怕他刷的时候给摔了,赶忙挣扎着要下来。
“不用不用,我,我来刷吧!那两个坛子得小心着些……..”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彦知给笑着打断了。
他鼓起勇气,伸手点了点她的脖子,笑的眉眼弯弯的。
“你就别担心了,既然是你喜欢的,我肯定会小心的!放心吧!我这可是拿枪的手,稳着呢!”
说完,他帮她脱了鞋,将脚泡进兑好的温水里。
转身就去收拾那两个坛子了。
看着他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两个坛子去了厨房。
沈念念的心里突然暖暖的。
尤其是鼻尖被他摸过的地方,痒痒的。
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鼻子,嘴角的笑容却再也压不住的扩大。
真好,这辈子能嫁给顾彦知,真好!
顾彦知的动作果然很快,等沈念念洗完脚,出去倒洗脚水的时候,他已经找了几个罐子将酸黄瓜都给掏了出来。
那两个坛子也都被他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刷好了。
“念念,这两个坛子,你准备放哪里?”
沈念念忍住想把它们放进自己空间里的想法,指了指屋里。
“还是放咱们屋吧!”
这坛子,她怕暴晒之后,万一裂了,或者被谁不小心踢碎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彦知将坛子放在了屋里的角落里,让它晾干水分。
自己又拿了盆去打了洗脚水洗脚。
沈念念看着那两个坛子心头发痒,等过两天,顾彦知回部队了,她就把它们全都收进空间里去。
这可都是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