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这帮代表们早已经没了异议,他们连忙回到回到自己的国家后跟国家议会商讨此事,最后一致通过了沈星的提案
在沈星的推动下,天穹星上的各个国家已经重新合为一体,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国家——星穹帝国
沈星,作为星穹教的最高祭司,成为了这个帝国唯一的最高掌权者
他的决策,影响着整个星球的命运
将新帝国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沈星又处理了一些这段时间积压的事务
大概用了两天左右,沈星终于抽出时间来到了监牢,他准备见见那个因为时代制约而被监禁的日心说提出者
当沈星踏进监牢时,整个监狱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他的到来,让所有看守员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最高祭司,是天穹星上唯一的统治者,他的力量,是星父赋予的神圣力量,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存在
就如同让一个地球人站在核弹面前,虽然你知道他不会突然爆炸,但是那恐怖的威力总会让你有些紧张
沈星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他的目光扫过监狱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能洞察到囚牢深处的每一个灵魂
他的到来,不是为了审判,而是为了救赎,为了那个被时代误解的科学家——文景
“沈祭司,您来这是…”看守员的声音颤抖着,他看着沈星,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带我去找文景。”
“文景?”
看守员一愣,这个名字十分的陌生,但他们不敢有任何疑问,只是迅速翻阅着囚犯档案,寻找着那个名字
文景,一个因为坚持真理而被囚禁的科学家,他的名字在历史的尘埃中被埋没,但他的信念和坚持,却在沈星的心中留下了相对深刻的记忆
其实沈星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文景的坚持是正确的,他的理论是科学的真理,是天穹星上所有生命都应该接受的事实
然而,这个时代的局限与星穹教的特殊性,却让文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看守员们找到了文景的档案,虽然其中渎神的罪名让他们很是在意,但他们没有多问,只是示意沈星跟着他们前进
沈星和看守员穿过监狱的长廊,来到了文景的囚室前
看守员们紧随其后,他们的心跳如鼓,紧张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们不知道沈祭司究竟要做什么,是要惩戒渎神者,还是因为其他的事情…
囚室的探视窗缓缓打开,沈星的目光落在了文景的身上
文景已经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苍白的须发让他看起来奄奄一息
但是沈星可以看到,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也能看到他的信念从未动摇
“文景,抬起头来。”
“是要来审判的我渎神的罪名吗?祭司大人。”文景的声音十分沙哑地说道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星穹教特有的装扮
他的眼睛没有聚焦,似乎脑子里正在想些别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对星穹教的祭司表达了足够的尊敬
“你当初提出的理论,你觉得是正确的吗?”
“是的,祭司大人。”
“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
“因为我的无能,无法从根源上解答星父所创造的满天星辰,所以我知道…他们不会信。”
沈星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因为他看到了文景的内心
他并没有说谎,他并不是质疑星父的存在,只是在不断地尝试证明星父是为何让天穹星围绕太阳运转
文景的信仰并没有崩塌,而是想用科学的说法去论证
对于一个科学家来说,去论证一个虚无缥缈的神明的存在,可以说是一个坚定的信徒和科学家的灵魂在不断地碰撞
而这几十年来,从未分出胜负
沈星静静的看了他一会,随后平静的声音在囚室内回荡:“文景,你的名字在天穹星上将被永远铭记。”
“你的理论,是天穹星上所有生命都应该接受的真理。”
“你,是对的。”
文景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
多少年了?
他在昏暗的牢房中度过了无尽的岁月,他的信念和理论被当作异端邪说,他的青春和热情在这片不见天日的地方慢慢消磨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沈星的话语,那平静的声音,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他心灵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文景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试图说出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他的大脑在飞速转动,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祭司大人,承认了…我的理论?”
他心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震惊与不可置信交织在一起
随着震惊逐渐退去,文景感到一股强烈的情感涌动
他的眼眶开始湿润,泪水不由自主地沿着脸颊滑落。这些年的孤独、挣扎和坚持,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释放
这个老人,在阴冷的囚笼中放声痛哭着
哭声回荡在监牢深处,不少囚犯都好奇的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看守员们给呵退了回去
文景的泪水几乎流干时,他用满是灰尘的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牢房的阴影,定格在沈星身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文景,我以星穹教最高祭司之名,承认你的理论。”
“最高祭司?!”
文景感激过后,内心是深深地震惊
他清楚的知道这四个字代表的重量,那是整个星穹教最顶端的存在,这个职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自从星穹教四分五裂,每个大洲都自认正统,而每个洲之间的信徒与祭司之间又紧密相连,谁也不承认谁的地位
如今出现了最高祭司,也就是星穹教……统一了?
震惊之余,文景的心中也涌现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坚持和对抗,想到了那些因为他的学说而遭受迫害的人们,他的学生、老师们全部都被判处了监禁,听说有的人早已在艰苦的环境中死去
“这一切,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