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以深开了红酒,一边给三人倒酒又一边接着说起:“说来恐怕傅总不信,我跟裳裳在国外的时候便见过,没想到回来后我的第一个相亲对象也是她。”
唐裳没料到尚以深会说这些,但是想着总比三个人沉默好,就没吭声。
傅烨畇看着唐裳:“原来裳裳还没有正式的男友。”
啥?
他叫她啥?
为何她听着尚以深叫她裳裳都没有他叫的那么,她觉得自己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最近有点忙,的确没顾得上,我们先喝一杯,然后边吃边聊吧。”
唐裳斩断这个话题,对两人举了举酒杯。
两个人倒是也配合,之后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一直到了十点多,终于大家好像都有些累了。
但是唐裳却发现,这两个男人,没有一个有走的架势。
“已经快十点半了,若不然,我们改天再聚?”
唐裳只好试探着提醒这两位大佬一句。
尚以深看了眼唐裳,这才不得不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也好,那我跟傅总先回去。”
“我送尚先生。”
傅烨畇起身。
但是我送尚先生这五个字,听着简单,却别有深意。
唐裳条件反射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已经带尚以深走了。
唐裳默默地站在门口,正打算关门,傅烨畇转头看她一眼:“我还有点事要单独跟你说。”
“啊?”
唐裳喝了两杯,脸有点红,平时精明的一双大眼睛此刻更是有些呆萌。
尚以深还没听清已经条件反射的转头,但是他只看到了傅烨畇的衣角,以及一道冷风。
门被从里面再次关上。
电梯一开,尚以深虽然不喜,但是还是走了进去。
而唐裳的公寓内,唐裳已经被扣压在墙边。
傅烨畇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抵在她耳侧的墙壁上,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睨着她:“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他一靠近,唐裳便紧张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么大的房间里,唯独他,强势又不可一世。
唐裳觉得自己避无可避,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上涌。
“尚以深,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傅烨畇看着她通红的两颊继续追问。
唐裳翘密的长睫颤了颤:“吃饭啊!”
莫名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他的眼神条件反射的垂下,只看着他黑色衬衣领口往下第二粒扣子。
“我约了你吃饭,你却又找第三个人?”
傅烨畇气笑,看着她眼里像是很单纯无辜,感觉自己像个恶人,更不爽了。
“不就是吃饭吗?几个人不是吃?”
唐裳垂着眸说着,克制不住自己的一颗心,心跳如雷。
傅烨畇轻笑了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也方便自己看清她此时骄纵的模样:“要我提醒你吗?我跟你吃饭的时候,不喜欢看到第三个人在场。”
唐裳被迫与他对视,看着他让人如临深渊的黑眸里,不自觉的心脏有些疼,他不会是以为他拿着她的项链,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控制她了吧?
“能不能先放开我?”
她好声商议,她觉得他们该坐下来冷静的谈一谈。
不要搞不搞得就这样,暧昧的让她大脑缺氧。
傅烨畇发现她的羞臊却偏偏凑近她:“说清楚放开你也不迟。”
唐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味,以及熟悉的红酒味,不自觉的又垂下眸子平息自己,却不料他温热的大手更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
“为什么不看我?”
傅烨畇质问她。
唐裳想,两杯酒应该不至于叫他喝醉。
那他在这里跟她耍什么酒疯?
怒火中烧的女人终究是皱起眉头来,两只手用力抵着他的胸膛:“你干嘛搞得我们俩好像关系很不一般一样?我们这才第几次见面,不用我提醒你吧?何况你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要嫁的男人,你觉得此时跟我这样的姿势,合适?”
“合不合适由我说了算,记住我的话,以后我不想再看到我的饭桌上出现第二个男人。”
傅烨畇感觉到她的怒火,凑得更近了。
唐裳气的想推他,可是手刚抵住他的胸口,他的额头就突然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一下,唐裳完全呆住了,像个傻子一样。
他的额头硬邦邦的,是温暖的。
她的额头上是冰凉的,她肌肤上立即渗出一层冷汗,额头,鼻尖。
她不敢再动,只感觉着他的气息缠绕着她。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唇瓣被他的气息刺的有些发痒。
她不敢再惹怒他,直到他的唇瓣快要碰到她的,她才不得不往旁边转过去,努力克制着呼吸跟他说:“傅总跟别的女人也是这样吗?”
“哪样?”
他又去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对他,额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磨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像是着了魔一样,就想碰她。
唐裳已经蒙了一层雾气的眼眸终于动了动:“搞暧昧。”
“没人这么说过我,你是第一个。”
他笑,温润的拇指轻轻地抚过她滚烫的唇瓣,他情不自禁的薄唇轻启,去吻她。
唐裳立即抬手堵住他的嘴,雾蒙蒙的眼看向他:“我不是傅总的菜,如果傅总有需求,该去找合适的女人。”
“我偏要找你呢?”
他拿开她的手,将她的一双手抓着,抵在她的头顶上,漆黑的眸子里掠夺性的气势。
他仿佛在昭告天下,他就是要眼前这个女人。
唐裳气急了,反倒是笑了声:“傅总要强来我自然没办法,只是这件事要是被卓锦知道了,以她的性子,你不怕她会自杀吗?”
卓锦?
傅烨畇的眸子里渐渐的像是被人点了火,那团火焰越烧越旺。
唐裳感觉着自己的一双手腕被他握的越来越紧,仿佛要捏断一样,但是此时,她却也只是跟他相望着。
这是一场对峙。
傅烨畇缓缓地松开她的手腕,冷鸷的目光依旧睨着她:“唐裳,我傅烨畇不会疼女人,你最好小心点。”
唐裳在他走后才松了口气,刚刚他那气势,她真以为他要干点什么。
幸好,幸好他及时收场。
可是一而再的败下阵来,她怎么能服气。
于是半个小时后傅烨畇收到一条微信视频。
一幅消失多年的名画出现在他眼前,被女人高高举着,她说:“跟这幅画说再见吧傅总,项链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