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江漓眉心忽的一跳!
果然,许嬷嬷看他回来了,便将那姑娘向前推了推。
“三爷,这是太太给您挑的,本名叫佟娆,还没赐名呢,您看叫个什么名好?”
江漓在心中一叹,果然回来就有麻烦!
“就叫原来的名字吧,没必要改!”
“这···不太符合规矩啊!”
哪有进到大户人家当丫鬟还叫本名的,三爷到底还是年轻···
江漓抬眸,语气微冷的说道:“母亲不是把她给我了么?怎么,我做不得主?”
许嬷嬷赶紧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怪老奴多嘴,自是按三爷的意思来。”
她又弱弱问了一句:“另一个也用本名么?”
“都用本名!”
江漓说完抬步要走,许嬷嬷赶紧推了佟娆一把,示意她跟上。
“三爷,这婢女是夫人挑出来今夜伺候您的!”
这次江漓连头都没回,霍平便抱剑挡在了她们身前。
“主子卧房闲人勿进,女人更不行!”
眼见江漓推门进了屋,许嬷嬷只能冲霍平嚷道:“这可是夫人的意思!”
霍平冷冷的说:“我只听将军差遣!”
他这话气的许嬷嬷直翻白眼,偏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带着佟娆悻悻离开了。
侯夫人屋内,许嬷嬷正添油加醋的告状。
“夫人啊!三爷他连人都没看一眼就进去了,更可气的是他那个侍卫,奴婢已经说了是奉夫人的命,可他说夫人算什么,他只听三爷的!”
李氏气的摔了手中的茶碗!
她今日本就心不顺,侯爷又被白姨娘那贱人勾去了,算算已快一个月没来她这院子了,偏自己这个三儿子还不让她省心。
如今这府上关于江漓的谣言越来越难听,也不怪那些人嚼舌根,谁家好儿郎二十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更可气的是他那院子,竟也不放些丫鬟婆子,这让她想打探点消息都无从下手。
她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佟娆,这女人生的一副媚骨,天生便是勾男人的妖精,竟连屋都没进去,真是白费了她的这番心思!
“徐嬷嬷,带上这丫头,我亲自陪你们走一趟!”
清风院中,江漓刚洗完澡准备睡下,就听霍平说他娘带人过来了!
他将衣服穿好,和霍平一起候在了门外。
侯夫人来势汹汹,刚一进院,就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母亲,这么晚了,找儿子可是有事?”
许是因为江漓受老夫人的宠,又自幼便养在寿康院,所以侯夫人对这个小儿子最为不亲,甚至有几分厌恶。
她十六岁嫁进这侯府,二十几年了,年轻时老太太一直掌家,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岁数大了,本以为自己能掌家了,没想到那老不死的竟直接把掌家权交给了老大媳妇。
所以李氏打心底憎恨老太太,也厌恶一切与她亲厚的人,包括江漓!
见他竟候在门外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怒气更是一下窜了上来。
她抬手就给霍平一巴掌!
“狗奴才,就是你拦着不让我的人进去的?”
见她竟还要打,江漓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
“母亲消消气,霍平只是个下人,他不过是奉了儿子的命,您若有气,冲我来就好!”
听见江漓如此说,侯夫人又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知道这府上都是怎么说你的?”
“儿子不知!”
李氏冷笑:“说你不喜欢女人!”
这话就算她私下与江漓说都太过难听,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是当真在把江漓的脸按在地上踩。
若是别人敢这样说,估计脑袋都得搬家,可眼前站着的人是生他养他的亲娘,江漓也只能生生忍着。
“母亲,那些不过是谣言,儿子这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侯夫人冷哼一声:“没问题就证明给我看,免得老太太整日说我对你不上心。”
她一把扯过佟娆:“进去伺候三爷,若不能成事,当心你的皮!”
佟娆心里一阵窃喜,她虽对自己这容貌有自信,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爬上主子的床。
而且这三爷,长得也未免太英俊了!
她眼波流转,娇媚的冲江漓说道:“还请三爷怜惜!”
江漓算是对自己这个娘彻底失望了!
从小到大,她就没办过一件明白事。
这个家若不是一直有祖母撑着,他都不敢想象这侯府内宅会乱成什么样!
他略显疲惫的说道:“母亲,人我留下了,时辰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见他妥协了,侯夫人到有几分意外,本来她还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竟没用上!
她冷哼一声,带着徐嬷嬷如斗赢的公鸡般走了!
“三爷!”佟娆唤了一声,身子便要往江漓身上贴,却被江漓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你,在门口跪着,如若明日我母亲问话,你知道该怎么回?”
佟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虽心有不甘,可江漓刚才那眼神太冷了,仿佛她若敢说一个“不”字,后果绝对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没办法,她只能委委屈屈跪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