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被震惊的哑然的张了张嘴,二小姐可从未出过府,小姐死后夫人还要抹黑她?
蒋依娴装了这么多年的慈母,如今除了那碍眼的,她终于不用再装贤良淑德了。
只是这云兰继续留着终究是祸患,蒋依娴吩咐道:“云兰,你年纪也不小了,赖三人不错,你去嫁他。”
赖三?
谁不知道赖三就是个人棍,到他手上的女人活不过三天,夫人这是要她的命啊!
“夫人你这么狠,老爷不会放过你的!放开我!”
云兰怒喊着,可却阻止不了下人把她拖出去的动作。
蒋依娴冷笑一声,转身回了房中。
这镇国府终于是她的天下了。
“母亲。”一席白衣纤细的身影从镜子前转过头来,开心道:“这簪子好看吗?”
蒋依娴看着自己清丽脱俗的女儿满是骄傲:“我的女儿就算别根藤条也比那二傻子好看。”
宁芷墨自傲的一笑,捧着琳琅满目的珠钗手环感慨道:“以后我再也不用装好姐姐,把这些好东西送给那蠢货糟蹋了。”
想到那蠢货被摄政王府送回来的惨烈样子,宁芷墨就一阵后怕。
要不是母亲那日巧舌如簧,帮她转圜,那今天死的人就是她了:“母亲,摄政王一开始想娶的就是我,现在他没娶上新妇,会不会再来娶我?”
宁芷墨常参加名媛宴会,是京中第一才女,受达官贵人的追捧,她觉得摄政王想娶她一点都不意外。
要是摄政王是个正常人,她宁芷墨绝对配得上一声王妃,可摄政王要命啊,哪个女子敢嫁他?
蒋依娴却打消了她的担忧:“摄政王克死宁落落,算是亏欠了我们镇国府,他非但不会再娶你,往后我们还能靠着这份亏欠在他身上吃到红利。”
对啊,她们母女两个不就是靠着镇国将军对她们的亏欠,活的风生水起吗?
往后提起宁落落的死,出于亏欠摄政王也一定会包容她宁芷墨的。
能得到摄政王的照拂,在这宣德国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宁芷墨别提多美了:“那蠢货死的还真值。”
话音方落,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一个不明物体撞破门板重重飞了进来!
“夫人,二小姐回来了,不光带回了云兰,还把我们都给打了!”那飞进宁芷墨闺房的居然是个下人。
“混账!”蒋依娴难得发怒:“青天白日伱撞鬼了!”
大夫早已断定宁落落死定了,怎会活着回来!
“啊啊啊!母亲!”宁芷墨突然指着门外,一声恐惧的尖叫:“宁落落真的回来了!”
可不是怎么着,宁落落一身水色长裙,就那么落落大方的踩着门板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红着眼睛义愤填膺的云兰。
蒋依娴倒抽了口凉气,竟真的是宁落落!
“姨娘,这下人不老实,居然想趁我不在卖了云兰,我就替你教训了,分内之事,不必谢我。”宁落落眸光盈盈,笑意明艳。
是活的!
蒋依娴应变极快,立马一脸担忧的冲过去握住了宁落落的手,颤声道:“好孩子,你是跑哪儿去了,可吓死姨娘了,快让大夫来看看!”
快看看宁落落什么时候死!
看着蒋依娴虚伪的嘴脸,云兰怨气深重道:“夫人刚才的态度还像后娘的巴掌,怎么现在见我家小姐还活着就怕了吗!”
云兰劫后余生,小脾气还挺爆。
眼看着蒋依娴笑容龟裂,宁落落又笑着加了点猛剂道:“姨娘无需担心,我知自己病重,本决意孤身赴死,不想路遇高人相救,医好了我的病痛,我现在身体倍棒,比大小姐气色还好呢。”
可不是咋地,宁落落肤如凝脂,粉润娇贵,直接将身材素寡的宁芷墨比了下去。
宁芷墨嫉妒的看着宁落落,不愿意相信她就这么好了:“你怎么可能不被摄政王克死!”
宁落落一耸肩,摊手无奈道:“可能真的是我福泽深厚,不光没死还遇到高人,你看我手腕上连个疤都没留下。”
宁芷墨看着她光洁的手腕彻底说不出话来,宁落落手腕上本来有道那么狰狞的伤口,才半天的时间却连道疤都看不到了,若不是遇到世外高人相助,怎会有此奇迹?
“对了姨娘,我最近手头紧,我要些银子不麻烦吧?”宁落落笑的人畜无害。
蒋依娴脸色发青,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宁落落的笑脸,这蠢货不光没死,还要回来讨债!
眼看着她要独占镇国府了,死丫头又来添堵。
蒋依娴没好气道:“府上没钱,你父亲征战辛苦,多余的银子都报效朝廷了,哪还有钱由你挥霍。况且你已经嫁出去了,哪还有回来花娘家钱的道理?”
宁落落挑眉一笑,望向宁芷墨身后故意道:“没钱?那这些是什么呀?”
云兰有样学样,大声道:“回小姐,那都是您的嫁妆,是奴婢没用,竟让人给偷来了!”
宁落落哦了一声,搓着手道:“我最见不得我的东西流落在外了,去,都收回来,一个都不能丢。”
宁芷墨见状张手护住那些珠环,不忿道:“这些都是镇国府的东西,你已经嫁出去了,不能拿!”
云兰端着狗仗人势的气势,直接将宁芷墨挤到了一边,大声道:“那大小姐就更应该清楚,我家小姐可是摄政王妃,别说她要这些细软,她就是要你跪下磕头你也要遵从!”
“摄政王妃?”
宁芷墨失神的喃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猛地往后一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