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少?”林经理似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您也在这里啊?”
叶天承轻轻点头,没回答,安以沫努力想挣脱叶天承的手,他却十分用力搂住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林经理看看安以沫,又看看叶天承,更加惊讶:“叶少,安以沫是我公司的员工,您……认识她吗?”
“认识!”叶天承点点头。
“以沫,你是叶少的朋友吗?怎么不早说?”林经理又惊又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神情怪异。
叶天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向不可一世的林经理会这么惊讶,而且一脸害怕的看着他?
“呃……我们……”
“我不是她朋友!”叶天承一脸认真的看着林经理解释。
“那你们……”林经理眼睛暧昧的再两人身上打着转转,有些疑惑。
“我是她老公!”叶天承将她搂紧,像是宣誓主权似的,眉头一挑。
“老公?安以沫,叶少是你老公?”林经理的眼镜都惊的差点掉下来。
“呃……算是吧,我们今天刚登记的。”有叶天承在身旁,安以沫不敢否认。
“咕嘟!”
林经理干吞一口唾沫,瞪着安以沫一分钟之后,忽然笑容满面,那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沫,你怎么不早说啊?要知道你是叶少的女人,我哪里还敢让你过来应酬啊?”
“经理,那些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这个林经理,最喜欢让她作陪应酬,既然他这么顾忌叶天承,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安以沫灵机一动,装作往包厢里面瞟了两眼的样子,低声说道:“不过……我就是不大喜欢喝酒,不知道今天来的那个大客户会不会要我喝酒啊?”
叶天承眼睛一眯,黑眸闪过一抹凉意。
“不会不会!”林经理立刻否认:“既然你不喜欢喝酒,那这个客人就不需要你陪了。”
“哦,那经理,我……我就先走了哦。”安以沫连忙说道,身怕林经理后悔。
“走吧,你走吧!”林经理连连点头,一脸谄媚的对叶天承道:“叶少,下次有机会我请您和以沫喝酒,你们一定要给面子啊。还有,我以后都不会让以沫出来应酬了,以沫在我手底下做事,您绝对可以放心!”
叶天承似笑非笑:“那就好。”
说罢搭着安以沫肩膀的手猛的滑向腰部,冷声说道:“老婆,走,跟我回家。”
不知道为何,听到那句“老婆”,安以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才叫沫沫,现在叫老婆?一种强烈的不安忽然笼罩着她,让她分外不安!
刚到家,车一停,叶天承便绕到那一边将安以沫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安以沫挣扎几下,见叶天承瞪着眼睛,心虚的不敢吭声,所过之处,佣人全都惊讶看着两人,安以沫无地自容,羞的脸颊如火烧一般,干脆将脸埋在叶天承怀中。
进了房间,叶天承将门踢了一脚关上,大步流星,走到床榻边上,狠狠将她往下一扔,道:“安以沫,你好大的胆子!”
“我也不想,林经理让我去应酬,不然就要开除我……”安以沫见他双眸冰冷,小声弱弱的狡辩。
“你的意思是,那个不安好心的林经理说话比我管用吗?嗯?”他似乎更加生气。
“呃……也不是。”安以沫本能的双手环胸,忽然想起阁楼的诡异事件,莫名有些生气:“我虽然嫁给了你,可我难道连自由出入都不行吗?你没权利禁锢我!”
叶天承唇角一扯,冷道:“你难道不知道,债主就是你的天吗?我说的话,你必须要听!”
“我……”安以沫死死咬唇,到了嘴边的话,因为他的怒气,生生咽了下去。
他的怒火好奇怪,他似乎不是因为自己出门才发那么大脾气,他走的时候,明明是随便交代一句,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呢?安以沫百思不得其解。
“有件事,我要警告你。”叶天承在她身旁坐下,一脸严肃。
安以沫整理一下衣襟,问道:“说吧。”
“在这个家里,你可以自由行走,可是阁楼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上去,包括你,明白吗?”他格外的认真,黑瞳闪耀着危险的光芒,似乎只要她违逆,就一定会倒大霉!
“为什么?”安以沫本想说那奇怪的遭遇,见他这般声色俱厉的警告,反而不敢说了。
可心里的好奇却更加浓郁。
“我是你的债主,你不但要听我的话,更没有资格问问题!”说着,猛的往她身旁一倒:“很晚了,睡觉吧!”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安以沫被鼻尖脸颊传来的阵阵瘙痒弄醒。
她睁开眼睛,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连温度计的光亮都被关掉了,若不是脸颊那温暖的大掌让她确认床榻旁边有人,她甚至会被吓到。
她睡了多久?
身旁是叶天承没错吧?
他怎么趴在床沿?难道他喜欢这样睡吗?
而且,他睡觉喜欢把到处都弄的漆黑一片,一丝月光都不能够溜进来吗?
耳畔是他的呼吸声,他的指尖却在一点点抚触安以沫的鼻尖和脸颊,不知道他是做梦,还是醒着却以为安以沫睡着了。
他的大掌缓慢抚过,似乎带着无比的眷恋和依赖,安以沫极度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这种感觉,好奇怪。身旁的人,奇怪的根本就不像叶天承!
可是,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怕叶天承万一睡着被自己吵醒爬上来的话,她就完蛋了。
她只装作睡的迷迷糊糊,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巧妙的避开了他摩挲脸颊的大掌。
刚翻身一动,身旁的人像是被吓到,双手就像捞溺水的人一般,非常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将她手掌紧贴他的脸颊。
这样的动作就像是无比自然的本能,安以沫愈发奇怪,却僵着身子,再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她的安静,似乎给了他某种保证,一阵急促呼吸过后,他渐渐安静下来,像是得到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然后,他在她的发梢浅淡一个吻,便没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