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冰冷,屋里空调开的那么足都没觉出来一点暖意。
眼眶发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看着房间里裴衡知的侧脸,心脏似乎像是被什么重物敲得血肉模糊,连呼吸都疼。
那些未曾说出口、深埋于心的爱意似乎因这两句话被生生剜了出来,只剩下痛得滴血的伤口。
我手指关节捏的发白,确认眼睛不红了才推门进去的。
裴衡知完成了一波精彩的绝杀,屏幕里全是给他喝彩的。
他听见动静侧头看了一眼。
发现是我后语气自然熟稔。
「客厅有水果,切好的,柜子里有我新买的零食。」
我把录取通知书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淡声说:「我的通知书到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在想找什么样的合理借口搪塞我。
裴衡知眼神不经意落在我的通知书上,而后瞬间移开。
「恭喜啊,迢迢。」
他什么都没解释,只是苍白无力的对我说了一句恭喜。
我不肯死心:「你的呢?」
他沉默不语。
我没忍住红了眼眶:「你的通知书呢?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南体吗?!你分数线够的啊,你为什么没被录取啊。」
「是你说想报南体的。」
他想伸手为我擦眼泪,我躲开了。
「迢迢,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我去当职业选手,一场比赛可以挣到普通人十年挣不到的工资,我不想赌那几年而后浑身伤病的退役。」
所以就要一声不响的抛弃我是吗?
原来他称之为理想的东西,就这么容易被放弃。
被放弃的不止他的理想,还有我。
「迢迢,我们走的路不一样,但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过年过节的时候不都要回来吗?」
我望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辩驳的人陌生无比。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以后不会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