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
人非草木。
裴渡是对我示好过的。
不然我也不会越陷越深。
那块玉佩就是他为了和我和好,亲手刻的。
那次争吵,是因为一个女子。
但不是小姨。
那日,用过晚膳,裴渡破天荒留了下来。
我暗自窃喜。
他问了我近日府中情况。
他只说了一句, 我却滔滔不绝地讲了许久。
他打断了我,让我为他洗漱更衣。
后来的事, 水到渠成。
我尚在余韵中,却突然听他道——
“夫人,我想纳一良妾。”
那话,就像给了赤裸裸的我一巴掌。
浑身冰寒。
脸上却火辣辣地疼。
许是我长久不说话,裴渡补充道:“你且放心,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我还是不应声。
裴渡语气中带上了些许不耐:“我未有妾室通房,你两年无出,我纳一妾室,也在情理之中。”
两年无出,四字将我震得猝不及防。
无出,不是裴渡不愿吗?
无进,哪来出?
他怎么能把这事推到我身上?
我浑身颤抖起来。
裴渡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
他指尖抬起我的下巴,看到了我满脸的泪痕。
他呆愣了片刻。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道:“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只是她无处可去,给她一个落脚之处罢了。”
他给了我解释,但也不准备打消纳妾的念头。
是啊,他没骗我。
他确实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但对我,也没有啊。
不过后来,他还是没有得逞。
裴老太君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曾挑剔过我出身的她,拐杖指着裴渡道:“裴家郎君,从不纳妾!”
与此同时,我也派人去探听了那女子的身份,发现她与裴渡从无交集。
我心下虽奇怪,但也松了一口气。
但我仍因此气得几日未理会裴渡。
于是,纳妾之事, 不了了之。
那块玉佩,就是那时裴渡送来的求和礼。
我珍之重之,随身佩戴。
如今,已看过原定情节的我知晓了。
那女子是杨向山的远房表妹,孤苦无依,来京投奔永安王府,云袅还会被她陷害,和杨向山生了误会。
最后当然是误会解除,但也抵消不掉中间的虐身虐心。
裴渡此举,真是让人失笑。
是不是云袅与杨向山之间出现过女子,他都要娶回家?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杨向山爱而不得呢。